顾洲远来的时候是带着银票的。
他从怀里把厚厚一沓银票掏出来,沾上口水数了起来。
一旁的牛埠头跟孙账房都看傻了。
那一沓银票怕不是有上万两,就这么随随便便塞怀里,一人一马走山路?
牛埠头还算是能接受,毕竟顾兄弟“血刀判官”的威名还在,艺高自然胆大。
孙账房可就不一样了,他并不认识顾洲远。
看到这人随身竟带着这么些银票,心中甚至都有想要抢上一把的冲动。
还是牛埠头最先回过神来,他干笑两声开口道:“快别数了兄弟,上回还有390两的香皂没结呢。”
顾洲远浑不在意道:“一会儿你再给我390不就得了。”
“我后面还要去你家工坊买香皂啊,这算来算去的多麻烦,咱记账好不好?”牛埠头哈哈笑道。
其实他想说的是,来回带着这么些银票多不安全啊。
这6000多两银票他放手里一个月就要全都还给顾洲远,还不够,还不如记账,最后一起结清。
顾洲远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挺有道理。
他把银票胡乱折了折,塞回了怀里。
牛埠头嘴角猛地抽了抽,顾兄弟真是阔气。
这都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根本就不是银票,而只是一沓破纸片子。
孙账房则是心中疯狂吐槽:你是真的不怕死啊,外面现在多乱你知道吗?
还有,原来前两天拉回来的香皂肥皂,就是这个青年做出来的。
牛老大跟宝贝一样重视,嘱咐他一定要把东西看护好。
他一听说香皂肥皂的价格,当时都吓坏了,直感觉压力太大了。
现在香皂肥皂都被他放在自己的床边,老鼠经过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再看顾洲远,他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
难怪这人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银钱,原来他家有工坊专门做香皂肥皂,这跟守着座金山也没什么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