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州牧府之中。
刘范神情凝重,唤来麾下可信之文武。
王商目光扫过左右,沉声道:“诸位,西府军有所调动,不仅向沓中推进,甚至有一军进入武都前线,屯于山岭之下,可见有筹备战争之意。”
“不错。”
秦宓颔首道。
张肃眉头紧蹙道:“如今,南中都督雍闿有急报,大汉南国建立,刘辩麾下有不少能人,而且掸国有裴茂等人常驻,根本不敢遣军支援,若是对垒西府军,怕是只能由蜀中来了!”
“咕嘟。”
堂下,刘瑁抿了口茶水,神情中满是漠然之色。
名义上,他被擢升为军谋校尉,掌参议谋划,可实际上转为文官虚职,兵权全部落于监军谯山并的手中。
所以,兵事之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弟。”
刘范眉头顿时一皱。
刘瑁放下茶盏,淡笑道:“栈道已断,山路难行,只需要守住葭荫便可,而且我们在雒县,绵竹,涪县留有大军坚城,西府军一时半会来不足以兵临城下。”
“话虽如此。”
“只是,兵事要夺先机。”
谯山并眉头微蹙,问道:“刘校尉曾参与过雍州之战,对西府军极为熟悉,不如即日奔赴前线布防?”
“荣始先生。”
刘瑁眸子凛然道:“某是军谋,你为监军,今日让某去前线布防,备战西府军,你这是要行尸位素餐之事?”
“非也。”
“人尽其力而已。”
谯山并摇了摇头,笃定道:“某亦会前往葭荫,披甲候战。”
“行了。”
“西府军开拔,还争什么口舌。”
刘范神情阴沉无比,决策道:“荣始,某欲拜张任为蜀中大都督,你携令前往葭荫,行监军筹谋之事。”
“大都督?”
刘瑁,谯山并脸色微白。
乃至连张肃,都有顷刻的失神色变。
刘焉死之前,拜张任为蜀中都督,却被其辞去。
今日,又得拜蜀中大都督,二者仅一字之差,代表的军权可天差地别。
蜀中都督,可辖一郡之事,掌州府近卫军,但得拜蜀中大都督的张任仅次于督军从事张肃,可以调动数郡兵卒。
“不错。”
刘范起身道:“如今州府将帅凋敝,鲜有人能承大事,张任参与过雍州之战,更是被家父信任,今日某亦可将兵事托付于他!”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