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李儆眸子冷厉道:“大汉有制,稀缺之种不得擅杀,牧羊牲畜,狩猎皆有其准则,巨兕未来可能要留下拖着滚石压路。”
“还有。”
“还有几十头。”
沙摩柯神情苦楚道:“这几个月刘巴在荆南盯得紧,而且交州的大军进驻武陵,某托人飞山请李将军过来,便是要告诉陛下,五溪部从未背叛大汉啊!”
“没有背叛?”
“建武二十三年,精夫相单程据险攻县城。”
“建初年间,澧中,溇中,诸蛮举兵寇抄城池。”
“元初二年,尔等因徭税攻城,杀长吏;永和元年,尔等聚众两万,围充城,攻夷道。”
“永寿三年至孝烈帝之治,更是屡有叛乱。”
李儆寒声道:“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们做的吗?”
“以前不是某做的。”
沙摩柯脸色涨红道:“中平年,某初掌五溪部,便奉紫虚上人之命,行山千里,攻伐城池,寇杀佞吏,他言自己是朝廷重臣,而且来时还持着符节。”
“然后呢?”
李儆瞳孔顿时一缩。
沙摩柯从身上摸了摸,取出一枚锃光瓦亮的符令,道:“前两年,有一个名为陈吏的人从洛阳而来,言搜寻紫虚上人旧事,这是他留下的符令。”
“獬豸衔刀。”
李儆接过符令,蹙眉道:“那你曾经为刘表奔走是为何?”
“刘表?”
“他不是汉室宗亲吗?”
沙摩柯脑子一懵道:“况且,他还代天子施政,善待五溪部,组建飞山义从军,为他而战,不是应该之事吗?”
“真蛮夷啊!”
李儆目光古怪无比。
直至今日,沙摩柯还认为刘表当年组建‘飞山义从’是为大汉讨不臣。
“李将军。”
“某是蛮夷无错,但知谁对我们好,谁对我们坏。”
沙摩柯脸色顿时黝黑,咬牙辩解道:“各郡排挤刘荆州,换了一个什么大都督执政,还想要从某五溪部抽调青壮为军,某自然知道大汉不可能有人能掌两州,便杀了他的使者,此为报国恩,这可是你们汉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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