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中一如往常。”
“这苴麻是雍凉之物吧?”
张任没有拒绝,随之坐下磕着问道。
“是啊。”
“某常驻雍凉。”
陈槐点了点头,说道:“某与史尉令过来,便是想要让公义将军配合,勿要轻易而投,而是且战且退,年关之前退入绵竹便可!”
“可。”
“只是……!”
张任颔首应下,只是欲言又止。
本来,他只要名义上号令各处,归于陈槐,便可令西府军长驱直入,十日之内伐入绵竹都不是问题。
如今,为何又要以且战且退来收复益州?
“大汉,需要在益州立威。”
陈槐将手中的苴麻壳抛入火盆之中,淡笑道:“这是新任刺史发来的公文所述,陛下同意了,益州需要死一些顽固之人,尤其是附逆刘范的士人,豪强,所以将军明日便可露出一些破绽,将非心腹之人,送往葭萌关上守城!”
“诺。”
张任拱手应道。
“便如此吧!”
陈槐起身戴上编织的草帽。
与史阿转身离开军帐,消失在夜色之中。
“??”
法正一头雾水。
忍不住走出军帐,望向夜色弥漫之处。
可是,整个大营除却巡营的将士之外,只剩下回响的呼噜声,磨牙声。
“就这么走了?”
“他们欲往何处?”
张任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法正转身回来,从兰錡上取来舆图铺在桌案之上,思忖道:“不对劲,这场战争太不对劲了!”
“何解?”
张任取来油灯,将舆图照的分外明亮。
益州偏安一隅,因为地势的原因,他们没有对外获取消息的渠道,连监州尉的消息都传的极为缓慢。
而最新的消息,还是从巴郡而来。
太守王谋传信成都,言夏侯渊在荆州,其兵马已经全部镇守在巫山一带,准备借地势之利阻击夏侯渊。
“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