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州的矿业问题

张玉娇看着张平,眼神中满是感激与信任。在这茫茫世间,历经诸多磨难的她,此刻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张平望着眼前这个瘦弱却又透着坚韧的女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不会让她再受委屈。从此刻起,张玉娇便跟着张平,一同踏上未知的旅程。未来或许充满艰辛,但有了彼此的陪伴,或许能在这波折的人生路上,寻得一丝温暖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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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手头的事务忙完后,我便要离开京都,往西北方向去了。你是想留在京都,还是愿意跟着我一同奔波?”张平目光温和地看着张玉娇,轻声询问。他深知,这一路充满未知与艰辛,不想让张玉娇贸然决定。

张玉娇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眼神坚定地说道:“当然是跟着公子啦!既然我已认定做公子的丫鬟,又怎会在这时候离开?无论公子走到哪里,我都愿意追随左右。”她的话语清脆而坚决,仿佛这是她早已笃定的选择。

张平看着她如此决然,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担忧。毕竟此次行程遥远,条件艰苦。考虑到增加了一人同行,临行前,他特意在京都的各大米行、菜市与布行穿梭忙碌。在米行,他仔细挑选着大米,装了一袋又一袋;在菜市,采购了各类耐储存的蔬菜,还买了一些腌制好的肉食,以备不时之需;在布行,精心挑选了厚实保暖的衣物,为张玉娇也添置了几套。

准备妥当后,张平又想到张玉娇不会骑马。他深知路途遥远,骑马虽快,但对于初学者太过艰难。于是,他来到车行,经过一番挑选,买下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这辆马车外观虽不奢华,却十分结实,内部空间宽敞,容纳四人都绰绰有余。

一切准备就绪,张平带着张玉娇等八人,浩浩荡荡地出了京都的西门,朝着西边疾驰而去。

出了京城大约五十里,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原本繁华热闹的城镇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广袤无垠的森林。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四周寂静无声,渺无人烟,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张平和张玉娇不得不开启野外生存模式。好在张平小时候常常有独自一人的时光,那时他便学会了加工各种食材。此时,他凭借着儿时积累的经验,在森林中寻找着可食用的野菜,又利用陷阱捕获一些小型猎物。张玉娇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张平操作,时不时地递上工具,帮忙打下手。

到了饭点,张平熟练地在野外生火。他先用燧石打出火星,引燃干燥的树叶和树枝,不一会儿,熊熊火焰便燃烧起来。他将捕获的猎物处理干净,架在火上烤制,不一会儿,肉香四溢。张玉娇在一旁看着,不禁咽了咽口水。这简单的野外食物,在这陌生而艰苦的环境中,却有着别样的美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走走停停。白天,张平驾驭着马车,张玉娇则在一旁认真学习。遇到河流,他们会停下马车,让马匹饮水,同时补充一些干净的水源。夜晚,两人便共睡在那辆宽敞的马车里。虽然马车足够宽敞,但在这寂静的野外,两人难免有些拘谨。然而,旅途的疲惫让他们很快便进入梦乡。

大约过了一周的时间,他们终于到达了英州。这里是张平定好的煤矿采集镇。远远望去,便能看到山里的矿洞和忙碌的工人。张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这一路的艰辛终于有了成果,而张玉娇也跟着他经历了这段难忘的旅程。

张平稳稳地驾驶着马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四周山林静谧,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显清幽。张玉娇坐在他身旁,好奇地张望着沿途风景。

就在马车悠然前行时,忽然,树林里一阵悉索响动,十几名大汉身形敏捷地闪身而出,如同一堵墙般拦住了马车的去路。为首的大汉一脸严肃,高声喝道:“站住!不可再往前,前面这片地域乃是私人领地,外人不得擅入!”

张平心中一凛,却并未慌乱。他神色镇定地询问:“不知此处主事者是谁?”那大汉警惕地打量着他,片刻后才回应道:“是韩主事。”张平听闻,心中暗喜,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他朗声道:“劳烦你前去禀报,就说天宝号总部巡视人员前来。”

大汉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一名汉子转身疾步奔入山林。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个小老头骑着快马匆匆赶到。他上下打量着张平,眼神中透着审视。

张平赶忙上前,恭敬问道:“请问这里是由谁负责运营?”小老头捋了捋胡须,回答道:“是韩魁主事。”张平心中大喜,终于就要见到三师傅了。他笑着对小老头说:“烦请您带路,我与韩老爷乃是师徒。”小老头微微点头,带着他们一同进入山里。

行至山中,眼前的景象让张平颇为感慨。曾经他标记的那片地方,如今已发展成一个颇具规模的小镇。小镇街道不算宽阔,两旁的建筑错落有致。街上并没有太多娱乐场所,除了一家略显古朴的客栈、一家米行,就只剩下一间医馆。

张平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三师傅韩魁,忙问:“韩主事此刻在何处?”小老头抬手向前一指,指向那间医馆,说道:“应该就在里面。”

张平快步走到医馆前,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只见韩奎正专注地守在药炉旁煎药。她体态瘦弱,青丝中已有部分白发,却透着一股沉稳与从容。韩奎抬头,见是张平,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之色,高兴地喊道:“哎呀,徒儿,你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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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张平开口,韩奎又说道:“快来,帮我看着这药炉,火候可不能出差错。我还得继续去配药呢。”张平赶忙上前,接替韩奎守在药炉旁,看着翻滚的药汤,心中满是与师傅重逢的喜悦,仿佛又回到了往昔在木子镇学艺的日子。

张平站在弥漫着药香的屋子里,眼睛紧紧盯着那些正在熬制的药膏。药炉里的火焰舔舐着锅底,药汤在锅中翻滚,散发出阵阵苦涩的味道。他仔细端详着,越看越觉得这些药都是用于跌打损伤的外用药。心中的疑惑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向三师傅韩魁问道:“三师傅,您瞧瞧这些药,怎么全是跌打损伤的外用药啊?您配制这么多,到底是何用途呢?”

韩魁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在一旁的桌案上配药。他的双手熟练地摆弄着各种药材,就像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宝。听到张平的询问,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嗔怪,说道:“哼,这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提到的煤矿开采之事。朔州那边的煤矿,最近可是出了不小的状况。”

韩魁一边继续配药,一边娓娓道来:“你也知道,煤矿开采本就危险重重。那些工人每日在井下辛苦劳作,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事故。就在前几日,朔州的煤矿竟然发生了小面积塌方。当时的场景啊,真是混乱不堪。井下的工人们惊恐万分,呼喊声此起彼伏。好在咱们天宝号有不少高手护卫在现场。这些护卫个个武艺高强,反应敏捷。塌方一发生,他们立刻就冲了上去,展开救援行动。他们在摇摇欲坠的井道中穿梭,凭借着自身的本领,将不少工人从危险之中解救出来。”

韩魁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虽说有高手护卫及时援救,但毕竟塌方来得突然,还是有部分工人受了不轻的外伤。这些工人受伤之后,急需用药治疗。咱们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啊,所以我才要配制这么多跌打损伤的药。”

韩魁停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还有啊,李敢主管,你也知道他的性子。看到煤棍在大梁的销售情况如此火爆,他就坐不住了。煤棍这东西,在大梁的贵族圈子里迅速走红。那些贵族们一开始还对煤棍持怀疑态度,但用过之后,都对它赞不绝口。煤棍燃烧起来火力旺,而且不像那些低劣的木材一样产生大量的浓烟,十分符合他们追求高品质生活的需求。”

“李敢看到这大好的商机,心里就只想着如何能赚更多的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扩大生产规模,四处去招募附近的民夫。这些民夫啊,大多都是普通的庄稼汉,他们没什么功夫在身,对煤矿开采的危险也缺乏足够的认识。可李敢为了能让产量迅速提升,一股脑地把他们都招了进来。你想想,这些普通人在煤矿里干活,能不出事吗?他们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在井下很容易磕磕碰碰,受伤自然就是家常便饭了。”

张平听了三师傅的这番话,脸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心里想着,李叔叔这人,做生意确实是太过急切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李叔叔这做生意的劲头,也太实在了。这事儿哪能这么心急呢?这煤矿开采和煤棍生产,就像盖房子一样,得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来,可不能妄图一口就吃成个胖子啊。”

张平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偏房。偏房里摆放着一张略显陈旧的书桌,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整齐地摆放着。张平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沉思了片刻后,开始给李敢写信。

他蘸了蘸墨汁,笔尖在纸上落下,写道:“李叔叔,侄儿此番写信,是想与您好好商讨一下关于煤棍生产和煤矿开采的相关事宜。侄儿深知,煤棍在大梁的销售形势一片大好,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商机。然而,侄儿恳请您在生产规模上务必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