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丛林之上,秋风瑟瑟,无情地吹刮着,吹得枝叶沙沙作响,好似大自然奏响的一曲悲凉挽歌。张平和九游大师宛如两只目光锐利的苍鹰,稳稳地站在高耸入云的树顶高处,他们的身影在斑驳的月光与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
张平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双眼死死盯着那肆虐的火势,那火势如同一条张牙舞爪、吞天噬地的恶龙,无情地舔舐着周遭的一切,所过之处,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焦黑一片,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是炼狱降临人间。
此刻的张平,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飞速运转着。他深知这火势的凶猛程度远超想象,每多耽搁一刻,他们被吞噬的危险就增加几分。可突围谈何容易,各个方向都潜藏着未知的危险,就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黑暗迷宫,走错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
他暗自思忖着,看向东边,那里火势看似稍缓,可那片区域地势低洼,一旦进去,万一火势突然转变方向,他们很可能会被困在那低洼之处,被烈火无情包围,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呀。再瞧瞧西边,虽然火势蔓延得没那么快,但那边的丛林更为茂密,树木之间的间隔极小,不利于快速穿行,而且容易迷失方向,要是在里面兜兜转转,等火势追上来,同样是死路一条。
南边呢,隐约能听到敌方巡逻队的动静,显然敌人早有防备,重兵把守着,贸然往那边冲,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没等靠近可能就被乱箭射死或者被高手围攻了。至于北边,是他们来时的路,可如今那着火点最早就是从那边蔓延过来的,此刻想必早已是一片火海,根本没法通行了。
张平心中满是无奈与焦虑,自己武力不过七品中等,在这危急关头,实在算不上什么强大的助力,手中的短刀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强敌时,都显得有些分量不足。唯一能称得上优势的,便是此刻他们还隐匿在暗处,尚可出其不意地发动偷袭。只是,对方既然布下了这般天罗地网,想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那重重布置之下,想要突围又谈何容易,如今也只能耐着性子,屏气凝神,静等合适的时机了。
终于,漫长的等待熬到了后半夜五更时分,此时的敌方经过长时间的值守,已然是人困马乏,那一双双原本警惕的眼睛也变得有些迷离,步伐都变得沉重而拖沓。九游大师目光一凛,犹如暗夜中的火炬陡然亮起,他大手一挥,带着花生等三人朝着敌方悄然摸了过去。负责放火值守的禁卫军们,虽说大多都是七品左右的实力,可在九游大师面前,却犹如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只见九游大师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仿若扎根大地的苍松,岿然不动。他双手紧握那根伴随自己多年的铁棍,那铁棍在月色下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光泽,隐隐还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流转其上。九游大师深吸一口气,浑身的肌肉瞬间贲张起来,那肌肉的轮廓在衣衫下清晰可见,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随着他大喝一声,运转起八成的大金刚神力,只见他身上隐隐有金光流转,那金光起初如丝如缕,而后愈发浓烈,仿佛一尊怒目金刚降临凡间,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威严气势。
他挥动铁棍朝着敌人狠狠抽了过去,那铁棍划过空气,竟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若要将这黑夜都撕裂开来。所到之处,那些禁卫军们连呼救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铁棍上蕴含的雄浑力量击中,身体瞬间如破败的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有的直接七窍流血,当场毙命,有的则是挣扎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那场面,宛如死神挥舞着镰刀在收割生命。
而稍远处,有几个敌人见势不妙,妄图逃走报信,他们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双腿拼命地迈动,嘴里大口喘着粗气,慌不择路地朝着远处奔去。说时迟那时快,盈盈娇喝一声,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手中软剑瞬间甩动,软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瞬间化作一条坚硬的铁鞭,铁鞭上寒光闪烁,好似一条择人而噬的灵蛇出洞般朝着那几人飞射而去,眨眼间便精准地洞穿了几人的胸膛,那几人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喷出鲜血,紧接着便软软地倒了下去,眼中的生机迅速消逝,只留下无尽的恐惧定格在脸上。
就这样,四人趁着这混乱且敌方未反应过来的时机,悄摸摸地往外撤去。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仿佛是行走在钢丝上的舞者,容不得半点差池。
可没走多远,又不巧遇到了巡逻的军队。不过好在有九游大师在,面对这新出现的敌人,他毫无惧色,双脚猛地一跺地,身子如炮弹般弹射而出,手中铁棍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呼呼作响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战鼓在擂动,激励着众人的斗志。
铁棍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自如地变换着角度,朝着敌人狠狠砸去,每一下都蕴含着千钧之力,那些被击中的敌人,身体就像被重锤砸中的瓷器,瞬间破碎,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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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也不甘示弱,他那壮硕的身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手里的铁锤在他的挥动下呼呼作响,好似雷鸣阵阵,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敌人狠狠砸去。
柳盈盈刚刚晋升八品,虽说面对这诸多敌人,却也应对得还算自如,她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巧妙地穿梭在敌人之间,手中软剑上下翻飞,剑花闪烁间,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银莲,敌人的攻势一次次被那绚烂的剑花化解,她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丝毫没有因为敌人众多而露出惧色。
唯独张平,显得格外吃力,他心中暗暗叫苦,想着自己怎么如此没用,关键时刻总是拖大家后腿。他手中的短刀每次还没来得及靠近对方,就被对方那敏锐的反应给挡开了。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土。
那短刀在他手中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他咬着牙,一次次尝试进攻,却总是被对方轻易化解,更糟糕的是,数把长枪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向他的胸膛,那冰冷的枪尖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仿佛死神的召唤,带着一股森冷的杀意,让人心生绝望。
张平心里害怕极了,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要是自己死在这里,那一切就都结束了,再也见不到师傅和朋友了,也无法实现自己心中那些未展现的抱负。可他又不想连累大家,想着自己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大家争取一点逃走的机会啊。
盈盈见状,心急如焚,她银牙一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且战且退,靠着灵活的身法,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一点点朝着张平靠近。她的身形轻盈得如一只飞燕,在枪林剑雨中穿梭自如,终于靠近了张平,然后挥动软剑,软剑在空中挽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剑花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帮他一次次荡开致命的进攻,每荡开一次攻击,她的手臂都会微微颤抖一下,可见对方力量之大,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绝不让敌人伤到张平分毫。
敌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平是他们这几人中武功最差的,于是乎,众多敌人开始纷纷朝着张平围拢过来,优先对他发起攻击,一时间张平就像是陷入了狼群的羔羊,危险万分。敌人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他淹没。
花生见此情形,心疼张平,双眼瞪得通红,怒吼一声,便想冲上来帮忙,他那紧握铁锤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随时准备爆发力量冲过去。可张平却只是给他使了个眼神,那眼神中透着冷静与决绝,示意他躲远一点,最好是躲到树后面去,免得被这汹涌的攻势波及,毕竟此刻冲过来,很可能两人都会陷入绝境。
张平心里清楚,花生要是过来,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现在大家必须保存实力,能活一个是一个呀。他虽然害怕死亡,但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让大家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随后,张平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猛地转身,一把抱住盈盈,那动作迅速而果断,紧接着连续几个翻滚,他的身体在地上快速滚动,带起一片尘土,巧妙地避开了几波攻击。就在翻滚到一处相对安全的位置时,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暴雨梨花针,那暴雨梨花针在月色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气孔上隐隐有着细密的纹路,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杀机。
张平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朝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用力投掷了过去。刹那间,只听得一阵细微的破空声,暴雨梨花针在人群中炸开了锅,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众人或抱头痛苦不堪,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的神色,双手拼命地捂着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减轻那钻心的疼痛;或捂着胸口满脸狰狞,鲜血从嘴角不断流出,殷红的鲜血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刺眼,不过片刻工夫,那些敌人便纷纷倒地身亡,失去了知觉,原本气势汹汹的包围圈一下子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宛如人间炼狱的景象。
一瞬间解决了众多八品高手,只剩下的三四个反应快些的敌人,相较之下,对付起来应该也不算太难了。就在众人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远处的夜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鹤鸣,那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显得格外突兀,犹如洪钟大吕般在众人耳边回响,让人心中陡然一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老者端坐在仙鹤背上,那仙鹤浑身雪白,羽毛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它展翅翱翔,姿态优雅而从容,驮着老者仿佛是从那九天之上缓缓而来。
老者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在月光的映照下,真如同仙人临凡一般,透着一股超凡脱俗又高深莫测的气息。他面容清癯,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一头白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王腾见状,顿时欣喜不已,高声喊道:“师傅!”原来,来者正是京都王家的师祖王伯当,九游大师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朝廷剿灭他们这些反抗势力的决心如此坚定,竟然直接请出了这般级别的人物。要知道,想请大宗师这样的高手出山,那可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呀,不仅需要耗费海量的金银财宝,还得许下诸多关乎门派、家族利益的承诺,看来今日这一战,是要艰难到超乎想象了,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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