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伊的茧内不断回放他初任仙巡卫的宣誓场景,而当画面中的老林为他佩戴腰牌时,现实中的腰牌突然熔化成烙铁,在他胸口蚀出“叛徒”二字。
吴嘉伟的茧壳播放着母亲临终场景。
当病榻上的妇人突然睁开晶状瞳孔,用机械臂掐住幻象中的幼年自己时,真正的吴嘉伟终于扯断傀儡丝——丝线断口涌出的竟是父亲瘸腿中的防腐药酒。
蒸汽轰鸣声中,车头灯竟是放大千倍的人眼。
当千米长的青铜列车冲破尸骸轨道驶来时,人们看清车体表面镶嵌着历代仙巡卫的腰牌。
第三节车厢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挤在月台前沿的百余人囫囵吞入,咀嚼声中传出电子播报:“餐车已满员。”
左同疯狂地将财宝砸向车厢。
金锭嵌入车体化作鳞片,翡翠镯子变成复眼,当他把祖传玉佩按进车门锁孔时,整列火车突然发出婴儿啼哭——那玉佩分明是二十年前从暴毙富商颈间扯下的陪葬品。
吴叔用怀表链缠住儿子手腕,链节突然暴长刺入月台地缝。
当吴嘉伟被拽向晶化深渊时,发现父亲的身躯正在分解成灵石粉末。
“记住!你脊椎里有……”吴叔最后的遗言被铁轨吞噬,粉末在空中凝成箭头,直指列车动力舱的猩红核心。
林越从蒸汽中走出时,手中捏着的车票竟是片带血皮肤。
当他把车票按在吴嘉伟额头时,少年后颈突然浮现荧光编码——正是仙晶都初代试验体的标记。
“该回家了。”林越的斗篷下伸出机械触须,尖端闪烁着与吴叔怀表同源的幽蓝冷光。
张伊的菌丝手臂突然绞住林越脚踝。
当两人对峙时,月台所有时钟集体爆炸,齿轮碎片在空中拼出二十年前的秘密协议:林越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人体铁轨设计图签署栏。
列车动力舱突然透明化。
吴嘉伟看见核心位置悬浮着巨型怀表,每个齿轮都嵌着晶化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