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此时又神色诡异的笑了笑。
随后他不等那红衣少女再为自己争辩,直接拉住那少女的手腕。
“走!带我去“天刑台”!”
“就现在!”
红衣少女,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真的不能不去吗?”
林尧的表情,瞬间冷若冰霜。
显然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红衣少女咽了一口唾沫。
她不敢再废话。
所以她立即转过身去。
抬手掐诀。
她手腕上,绑着的鎏金链叮当作响。
随后她抬手勾画。
暗金色火焰,在虚空勾勒出一道硕大的火焰门扉。
红衣少女心情复杂的把手放在那赤红色的火焰大门上。
随后她又回头望着那面容冰冷的少年郎。
“大人……我推开这扇大门,我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是我最后对您的提醒……”
可她话音未落。
林尧已经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
这一脚,林尧用力极大,甚至调用了体内,混沌母胎的力量。
红衣少女,躲闪不及,也来不及躲闪。
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在大门上。
随后,轰的一声。
火焰门扉开启。
硕大的广场,出现在林尧眼前。
火焰门扉后的世界。
和林尧刚刚所在的学宫,完全割裂。
一种无法形容的,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从天上传来。
林尧抬起头。
看见血色天幕下,九重黑曜石阶托起万丈刑台。
邢台两侧,是一排排,由黑云搭建的墨色浮空云台。
六万学子端坐玉台之上,身上青衫被罡风扯得猎猎作响!
云台上的每一个学子,都面容严肃,噤若寒蝉。
可就在这时。
林尧竟看见,其中一个,坐在最前排的少年突然捂住嘴——他距离刑台边缘太近了!
刚刚从刑台上飞溅出的血液,正好落在了他的嘴里……
而邢台那边……九重黑曜石阶托起的天刑台形如倒悬的青铜鼎,鼎口边缘嵌着三百六十根镇魂钉,每根钉身缠绕的玄铁锁链垂落千丈,末端坠着被剜去双目的魔修头颅。
台面铺就的并非砖石,而是历代受刑者脊骨熔铸的“罪骨琉璃”,半透明的髓质中凝固着扭曲人脸,每当雷光掠过便发出凄厉啸叫。
台沿篆刻着血色符箓,只是那朱红的符箓,也并非朱砂所绘——而是用“蚀魂水银”浇灌出的天罚咒,蜿蜒的咒文在骨璃上流淌,将坠落的血珠蒸腾成猩红雾瘴。
中央矗立的刑柱通体漆黑,柱身凸起的三万六千根倒刺正缓慢旋转,每一根尖刺都铭刻着古神专用的文字……
紫黑色雷云在刑台上空拧成涡流,七十二道金雷劈落的刹那,照出邢台中央,一身玄袍银甲的身影。
那身影,身材挺拔,一头黑发垂至腰间。
手中提着的三尖两刃戟随意点地时,整个天刑台,都在战栗。
他脚边堆叠的魔修残躯正在蠕动重生,却被戟锋挑起甩向雷云——天火瞬间将血肉炼成飘散的金粉。
一头漆黑的巨犬,匍匐在刑台东南角,獠牙撕扯着尚未断气的魔修。
每当惨叫声响起,这头通体漆黑的异兽瞳孔便泛起月食般的暗红光晕,被它啃噬的伤口永不愈合,碎肉落地即化作扭动的蛊虫。
最新受刑的魔修被锁链吊起时,刑台中央的身影,终于缓缓转过头来。
雷霆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勾出冷光,垂落的发丝间隐约可见颈侧蔓延的暗金道纹。
眉心原本闭合的竖瞳,此时猛地睁开。
突然迸射的金芒刺入魔修天灵盖,那具身躯瞬间膨胀成血雾,又在雷火中凝成永世哀嚎的魂灯。
观礼台最外侧的一名年轻的女修,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她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导致直接昏厥……
而就在这时,刑台四周的镇魂钟同时轰鸣,将那名原本昏厥过去的女修,重新唤醒,同时,也将六万人的战栗心跳压成整齐的颤音。
林尧此刻,站在广场上,看着这一幕,眯缝起双眼。
林尧的身后,那红衣少女,则声音嘶哑的幽幽开口。
“这次观礼“天刑台”,把镇魂钟,都给搬出来了?”
“至于吗?”
“这是让这六万学子,必须全神贯注的,观礼那位杀胚,惩戒这些魔修?”
“按照执法天尊的性子,这些魔修,他一个个处刑的话,至少需要三天,三天的时间,让这些学子,一直观看如此血腥的画面,真的好吗?对他们日后的修行,真的有所裨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