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璀璨火莲在裂缝中绽放,烧穿了三十三层琉璃瓦!
自称萧炎的少年,手中捧着一枚火莲。
低声喃喃。
“师尊,你说过,这世上最强修火功法,是你传给我的“焚决”,最强的融火神通,是你传给我的“佛怒火莲”……”
“弟子本是胶东郡,萧家的废物儿郎!因为家族没落,外加弟子自己的不争气。”
“十六岁,曾经指腹为婚的对象,特来家中退亲。”
“原本正在闭关的父亲,听闻这消息后,被气得直接吐血,家族在胶东郡,一夜之间,成为笑柄……”
“成为家族耻辱的我,从家族里逃出,本想跳崖自尽,却没想到在山崖边,碰到师尊……您是唯一一个,听闻我被退婚后,用赞叹的眼光看着我的人!”
“您跟我说,被退婚一点儿也不可怕,因为三千年河东,三千年河西,沧海桑田,莫欺少年穷……你说,知道一个少年郎,和我有相似的境遇,但他一路劈荆斩棘,最终登上大道巅峰。您觉得我也可以!”
“你改了我的名字,希望我从头来过……从此,我萧景荣,改名为萧炎!”
“师尊……这些年,你不在弟子身边,弟子一直胆怯,这“佛怒火莲”也一直当着压箱底的底牌,不敢轻易动用。只敢偷偷练习……”
“但弟子,今天想明白了……无醇酒美人,不愿来此人间。无快剑挚友,不愿老此江湖——易事,难事,风雨事,江湖事,王朝事,天下事,都不过一拳了事。万事的确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事是一发“佛怒火莲”解决不了的,如果真解决不了,那就两发,两发还解决不了,那就搓一个更大的……师尊……弟子已成炎帝大道,搓的佛怒火莲,现在已经又大又红,您出关之后,一定要亲眼看到……”
“至于现在……”
萧炎抬起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火焰组成的莲花——佛怒火莲,砸向脚底的天上白玉京!!!
另一边,白玉京的西南角……
孟浩然的佛印当头压下,震碎了白玉京,南天门的匾额!
他的双眼的眼瞳,是猩红一片……
“我是一个病人。”
“我弑杀……杀人成性,每当对方人头滚落在我面前,我只觉得兴奋至极!我觉得这样并不好,但却无法控制。”
“这世上之人……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无不可杀之……”
“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注定要成为一个杀人无数的魔修。之后有朝一日,又被他人杀死。”
“直到遇到您……”
“您教我道理,帮我克制心魔……您带我修行,却又不让我称您为师尊,但在我心中,您是这世上唯一的真佛,是未来大势弥勒……”
“弟子已经多年不曾杀人,不曾破戒……但今天,请容许弟子,破杀戒,祭因果……”
孟浩然一边低声喃喃,一边抬手拍下。
一个大日如来的手印,拍在白玉京上,那浩瀚雄伟的天宫直接震颤!
……
这一刻,天上白玉京。
被那萧炎和孟浩然两个,拆的七零八落……
而这一切混乱中央,杨清源始终未动。
他的第三只眼锁定玉帝真身,紫光如锁链缠绕白色劫阳。
每当那张百忍,抬手,想干预战局,都会有一轮劫阳轰然撞去——阻止他动手。
涂山久的狐火劫阳炸碎巡天宝镜;王争先的北海劫阳冻住斩仙台;楚长歌的丹弥劫阳劈开蟠桃园……
天兵在溃散,劫阳在陨落。
但林尧的这些弟子,那些为林尧护道者……他们的法身,个个血肉糜烂。
天穹之下,不知何时,已经血雨滂沱。
孟青君的青色劫阳已布满裂痕,儒袍被"天规锁链"洞穿七处,每道伤口都泛着腐蚀文心的惨白光芒。
白色劫阳里,那张百忍面色狰狞。
“现在跪下,本座仍愿给你一条活路。”
孟青君咳着血沫大笑!
"圣贤书里可没教学生跪着读书!"
他手中竹简炸碎,化作万千金字刺入白色劫阳。
涂山久的九尾断了三根,狐火黯淡如风中之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