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乐对李桔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又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示意她去浴室打电话。

之后飞快地跑进去，顺手关上门。

石明乐站在浴室里，空气中还漂浮着李桔洗完澡后残余的水汽。

她重新握起手机，对着听筒那端极轻的喂了一声。

“那个……你听我解释。”

“爸爸？”墨松清声色低沉，尾音上挑。

隔着手机听筒，石明乐都能明显感觉到墨松清那边情绪不明，他的声音听起像是被低气压覆盖的云层。

“我可以解释的！”石明乐一手手机，语速极快地说，“节目组原本说好给我安排的是大床房，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到达时，前台给我们做的房卡是双人间。我和我的经纪人李桔，现在就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石明乐担心墨松清误会，着急的一口气说了一串话，她换了口气继续说。

“刚才我们打视频的时候，李桔在浴室洗澡，她出来时问我和谁打电话，我不想太高调，就随口说是跟家里打电话。那个……之后几天，我们打视频或语音电话，可能会不太方便，但可以用文字发微信。”

墨松清沉默了几秒钟，清冷的嗓音才透过听筒幽幽传来。

“家里？所以，你跟她说，你是在跟你爸通话？”

“……嗯。”石明乐闭了闭眼睛，老实承认。

听筒那边又陷入静默。

石明乐不知道墨松清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气氛过分安静，她心知理亏，也不敢先开口，只能握着手机继续等待。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撒娇道个歉，忽而听到那头极轻地笑了一声。

石明乐：“？”

墨总这是闹哪样？生气还是……

石明乐心情正忐忑，墨松清却开口问。

“你们住在哪家酒店？”

“你问这个做什么？”石明乐胡思乱想，猜测道，“墨松清，你该不会是要连夜赶来江市，跑过来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