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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华看着她的背影问田淑云:“这又是去哪放骚啊?”
田淑云:“去大队呗。跟我请病假,说是不能秋收。我说你不能收割还不能扒苞米呀?请假找大队去。你看这不去了么。”
李清华:“破套包子还专套当官儿的。哎华子,今年你和雪晴还上一线哪?”
华子:“你这话问的。咱哥们儿哪年春秋不是亲临战场指挥战斗,直到完全胜利!”
李清华:“呸。就你割地那两下子,哪回不是大伙接你。”
华子坐到路边:“你说也怪了。从打下乡那年我就学割地,这一晃四五年了,还是跟不上。”
田淑云:“那是手法问题。割地不能着急,越着急越慢。”
米永刚扛着一把苫刀走过来:“你们都说错了。华子割地小豆绿豆不慢,遇到谷子高粱就慢,为啥?你们快,可是干的活儿不地道。捆出来的谷个子家雀儿都不敢落。再看华子的,每一捆都整整齐齐,戳在地里风吹不倒。清华,你干活儿麻利,可是毛糙的毛病改得了么?要是华子当队长,你天天得挨批。”
李清华:“华子干活儿是你徒弟。你是替自己吹呢吧。”
米永刚:“怎么干我能教,怎么认真干好那是谁教的么?快秋收了,你田队长还不赶紧派人把车道用苫刀打出来,坑洼都垫平了。在这儿瞎扯淡。”
李清华:“呵呵,我想起来了。华子来蘑菇崴子屯儿第一天就是跟我们一起修道。”
田淑云:“通知全体社员,明天出工修道,准备秋收。”
米永刚扛着苫刀走了,华子也起身要走。
田淑云拉住他:“哎,前两天你去康淑君家干啥去了?小心雪晴骟了你哦。”
华子:“嘿,你那贼眼。大妞给她捎回来五块钱,让我给送过去。我还能昧下?不是你当队长的还管老百姓串门子啊?”
李清华:“我是怕你掉进无底洞爬不上来。哈哈哈哈……”
那天晚上,康淑君家竟然出事了。
天刚刚落黑不久,王秉春骑着破自行车悄悄进村上东岗子。他小心翼翼推着自行车过了木桥,上了岗子。康淑君的家在集体户的东边。王秉春刚绕过那篮球架子,就听见后面有人声。
“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起挂网。”是华凌霄的声音。
王秉春最怕华子看见他。连忙推着破自行车紧走几步,无奈破车子却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他又连忙停住脚步,蹲下身。
夜幕之下,一个长大的身影进了老集体户的院子,一个矮而敦实的身影过桥上西岗子了。似乎都没在意这边黄芪棵子里藏着一个人。
华子推开大门进院,然后打开房门进屋了。屋里灯亮了,王秉春才悄悄起来,推起了自行车。
华子精心准备,耐心等待的时刻终于到了,他岂能没发现道边闪着白色的车把,草丛里黑乎乎的人影?他之所以老远说话,是怕粱老小儿也发现这边有人。支走梁老小儿,华子进屋开灯又关灯,拿上他早准备好的家伙悄悄出去,直奔西南大路……
他不能直接去康淑君家,更不能在她家收拾王秉春。传出去,他华凌霄和康淑君什么关系?惹出事儿来,更加纠缠不清。
王秉春好容易摸进康淑君家的院子里,连敲了三次门里面才有动静。可是这个骚娘们说啥也不让他进屋。
王秉春急眼了,今天不让我进去,明天就把你打成坏分子!
房里的灯突然亮了,康淑君下地穿鞋出来开门。王秉春心里激动得怦怦乱跳!
却不料房门打开,一盆泔水泼出来浇得他浑身酸臭。紧接着康淑君举着烧火棍打了出来!
康淑君不管不顾,破口大骂……
王秉春生怕谁看见,逃出院子,抓起自行车骑上就是猛蹬,一路向村外猛逃。
刚进西南山口没多远自行车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哗啦一声摔倒在地。这小子骂了一句,也不顾疼痛爬起来要扶自行车……
忽然一阵冷风,脑袋被一条麻袋套住,还没等他叫出来,脑袋就挨了一闷棍!
不知被揍了多少下,总之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人事不省了。
这可是蘑菇崴子屯儿有史以来的最大案件,伏击大队书记,揍得人事不省!查公安给县里刑警大队打了电话,然后就开车到了现场。
最先发现道口这个麻袋的是起早到野韭菜坨子卖豆腐的老卢。他发现道边的麻袋没敢动,连忙道大队告诉值班的小伙儿就赶着驴车卖豆腐去了。
查公安来到的时候,大队治保主任、妇女主任、会计孙信义都赶到了。
麻袋已经被打开。王秉春就躺在麻袋上。
蘑菇崴子屯儿的人都远远地站在树林边往这边看着……
灌了点水,王秉春已经醒过来了。
“腰,我的腰啊——”这小子直喊腰疼,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