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飞:“有打仗的地方就有伤兵,有伤兵的地方就有咱的财源。”
苏麦冬:“您还敢赚伤兵的钱?”
华龙飞:“那要看是谁。张小六子的兵,盒子炮顶他脑袋上,要多少给多少。”
苏麦冬:“那我不要钱了,也买支盒子炮。”
华龙飞:“等我出去,盒子炮也许不用花钱呢。”
去年的存粮在王豆包确定今年丰收之后就卖空了。今年还是老方子,留足吃的,余粮存入山洞,洞里放进蛇……
大山旮旯,依然平静祥和,可是大山外边可不都是熙洽那种王八蛋。
华龙飞处理完农田家事已经进入冬月了。
马帮窝棚人已经习惯了华龙飞野郎中的生涯,每到农闲华龙飞的医杖肯包走马就闲不住了。两年多来,华龙飞已经不用虚张声势带着皮箱出门了。野郎中已经在嫩江、松花江一带闯出了名号。无论到了哪个集镇,只要有人发现野郎中来了,有病的往家里请,没病的也往家里请。有病的求医,没病的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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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帮窝棚的人们都相信马振邦的亲眼见,外边变天了,张家完犊子了,可是没听说哪里打仗!
华龙飞路过松化镇也没落脚,放马去了车德安大车店。
今天大车店很反常,院子里没有大车,马匹都散乱的拴在四周。大院子中央站满了人。
一只眼车德安看见是野郎中进了大门,连忙跑过来:“先生,对不住。您得在边上站一会儿,人散了我们再伺候。”
华龙飞:“这些人不是住店的呀?”
车德安往房前一指:“您也听听吧。”
华龙飞牵着马往前凑了凑,只见大车店房前的一辆大车板子上站着一个中年大汉。那汉子浓眉大眼,大个子,身穿一件黑棉袍,背着一把匣子枪。脚穿皮靰鞡,头戴一顶狗皮帽子。
这人嗓门儿挺大,离老远都听得清楚。
“乡亲们,小日本鬼子,占我国土,毁我家园,杀我弟兄,辱我姐妹。但凡有血性的爷们儿,都应该拿起家伙,组成队伍,像辽南抗日义勇军一样,跟小鬼子血战到底,把他们打回东洋老家去!”
“跟小鬼子血战到底!”他举着拳头高呼,下面有人跟着稀稀拉拉的喊。
“救我东北!救我民族!救我中华……”
华龙飞:“老车,这个人是谁呀?”
车德安:“项老大,辽北绿林道上的,现在要拉大绺子,叫啥义勇军。”
华龙飞:“那就是胡子打日本呗。”
车德安:“听那意思是那么回事儿。”
华龙飞:“我操,今后绿林道要出大绺子了。”
车德安:“这话怎么说?”
华龙飞:“你想啊,这么大张旗鼓拉人,弄家伙。打得过小日本,就越做越大。打不过呢,躲进深山老林还是绺子,人多家伙硬。”
车德安叹了口气,摇摇脑袋,再不说话了。
项老大慷慨激昂,一直讲到中午,华龙飞肚子咕咕叫,才宣布愿意大日本的留下,不愿意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跳下大车板,人们呼啦散了。院子里的人骑马的、步行的纷纷散去。只剩下五六个人,显然都是项老大的同伙。
车德安招呼伙计,接待野郎中。
华龙飞进入店内,把医杖顺在北炕第二位:“老车,弄点饭菜。又冷又饿呀。”
车德安:“凤凰打伞,春泉涌老白干儿?”
华龙飞一笑:“手下利索?”
“呵呵呵呵,我哪敢呐。您歇着,炕热乎。”
“金买卖,人才不凡呐。”那个项老大带着几个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