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开通话记录,最新联系人赫然显示着高少勤的警号:“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跟我回指挥部做笔录,或者……”
话音未落,唐越已将帆布袋推至两人中间。
暗红色的血渍在帆布表面晕开,像幅未完成的水墨画。
他掏出电量耗尽的手机晃了晃:“转告高组长,明早八点老地方见。”
韩鑫利落地接过尸体:“六扇门办事你放心。”
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腰牌上的纹路,眼中跳跃着兴奋的微光。
待唐越转身时,她已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巷尾。
回到安家别院,唐越将从毒妇处缴获的药材投入铜鼎。
随着药香蒸腾,唐越褪去衣衫浸入浴桶,琥珀色药汁逐渐渗入他虬结的背肌。
当他擦着湿发跨出浴桶时,忽然瞥见地板上蜷缩着一片暗纹织物。
两根手指捻起这缕轻透蕾丝材质的三角布料,唐越突然僵住——细密网纱间缠绕的几根卷曲毛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浴室门恰在此刻被推开,身着清凉运动装的安夏童抱着浴巾愣在当场。
空气瞬间凝固。
少女的目光从青年涨红的面颊移向悬在空中的私密衣物,忽然发出海豚音般的尖叫:“死变态!”
她像炸毛的猫科动物般扑上前夺回布料,过大的动作幅度让紧身背心下的雪白腰线若隐若现。
“这真是意外!”
唐越慌乱后退撞翻置物架,沐浴露瓶子稀里哗啦滚落一地。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外袍夺门而出,身后传来混合着哭腔的怒吼:“我要告诉爷爷你偷我内衣!”
“跑这么快怕我吃了你呀!”
安夏童望着唐越仓皇离去的背影,抱着手臂跺了跺脚。
安夏童耳尖未褪的绯色却暴露了真实情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浴袍边缘。
转身时瞥见浴室的橡木桶,暗沉液体泛着奇异光泽。
她嫌弃地捏住鼻子:“这家伙是原始人吗?居然用这么老土的药浴。”
说着便蹲下身去拔排水塞,不料黑色液体突然溅上手腕。
“嘶!”
灼烧般的刺痛让她猛缩回手,慌忙抓起毛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