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魏聪僵立当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昨日他还是呼风唤雨的魏家少爷,转眼竟在省城阴沟翻船,成了别人的马前卒。
“魏少。”两个美女战战兢兢凑近。
“滚!”魏聪突然暴喝,脖颈青筋暴起,吓得美人踉跄逃开。
此刻云端别墅内,唐越周身萦绕着淡青气韵。
经过两日闭关,丹田处的灵气如驯服的野马般收放自如。
他霍然睁眼,瞳孔掠过金芒——是时候向天市苏家讨回血债了。
楼下忽然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
“失踪人口还知道回家?”
韩雨墨抱着文件袋倚在玄关,米色职业装勾勒出曼妙曲线,眼尾那颗泪痣平添妩媚:“某些人连慰问电话都舍不得打。”
唐越斟着茶水平静道:“你也没联系我。”
“你!”
韩雨墨贝齿轻咬,这榆木疙瘩难道要她先开口?
这些天她故意把行程排满,却总忍不住瞟向静默的手机。
孟老爷子适时笑着打圆场:“小越前些日子在忙重要事。正好,有件大事要商量。”
老人目光在两人间流转:“领证这么久,该考虑婚礼了吧?”
韩雨墨耳尖泛红,嘴上却不饶人:“谁要嫁这个木头!”
纤指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这些日子她早把私人设计稿改了十七八版——全是婚纱草图。
暖黄色灯光下,唐越的喉结微微滚动,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韩雨墨攥紧了桌布。
老人握着汤匙的手悬在半空,瓷碗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镜片。
“当初和雨墨领证,是看韩家处境艰难。”
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青瓷茶盏,嗓音像浸过山涧的冷泉:“如今危机解除,我也该走了。”
空气突然凝固。韩雨墨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见爷爷花白的眉毛猛地抖动,汤匙“当啷”跌进参汤里。
“你要回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