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五月,刚过6点,付遇就被房间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她迷糊睁眼,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顾礼安?”她坐起身子,试探性叫道。
卫生间传来吹风机的嗡鸣。
付遇翻身下床,倚在门框上,看见顾礼安正对着镜子反复整理发型。他穿着的白色衬衫是被熨烫着一丝不苟,领口别着她送的袖口,连平时随意垂落的额发都被精心打理。
“顾先生,”付遇忍不住笑出声,“民政局八点半才开门。”
顾礼安转身将她圈在洗手台前,抬手拂过她翘起的呆毛,“待会可是要拍结婚照,我不得拿出最好的状态。”
付遇戳了戳他的后背,“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他低头用鼻尖蹭她的脖颈,抬手揉了揉她的腰身,“我睡没睡,你晚上没感受到?”
昨晚两人折腾到太晚,付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付遇被他蹭的发痒,抓住他作乱的手,“真没睡?”
顾礼安把她抱洗手台,“半夜起来检查了几次证件,怕漏什么东西。”
付遇噗嗤笑出声,“几百上千万合同都没见你紧张。”
“那能一样吗?”顾礼安挤进她双膝之间,鼻尖相抵,“今天过后,你的名字就要进我家户口本上了。”
“看出来了,”付遇双手攀上他的肩,“你很得意。”
顾礼安轻咬她的下唇纠正道:“明明就是即将持证上岗的喜悦。”
两人收拾妥当,便出了门,车上付遇一路上打了七八个哈欠,显然是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