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听闻,心脏猛地一缩,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恍惚间,他以为是昔日的苏瑶。然而,当一个面容清秀、眼神纯净的女子走进屋内,他才意识到,这不过是重名罢了。眼前的苏瑶,与幽冥宗的苏瑶师姐并无关联。
“你醒啦。”苏瑶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关切。她走到林墨床边,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碗。林墨看着眼前这两个毫无修为波动的女子,知道她们只是普通凡人。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内心的绝望,将自己的伤势瞒了下去,故作镇定地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上山采药时,不小心被野兽咬伤,慌乱之中摔下了悬崖,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苏瑶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你伤势这么重,能活下来真是万幸。这几天你好好养伤,我们虽然家境贫寒,但也不会不管你的。”说着,她端起药碗,轻轻吹了吹,准备喂林墨喝药。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苏慕婉是苏瑶姐姐的妹妹。
“谢谢你们,我叫林墨。”林墨激动道。
林墨心中一暖,却又涌起一阵苦涩。如今竟然沦为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废人,还要依靠凡人的救助。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仿佛在提醒他如今的落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墨在苏瑶和苏慕婉的照顾下,伤势逐渐好转。但失去修为的痛苦,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他常常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想起与苏清的点点滴滴,想起他们共同对抗天道的那一刻,泪水便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
而苏瑶,也渐渐察觉到林墨的异样。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眼神中总是透着一股深深的哀愁,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她虽好奇,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给予林墨更多的关怀和照顾。
在小山村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对林墨来说都是煎熬。失去修为与手臂的他,连最基本的生活琐事都难以应付。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茅屋,林墨总是早早醒来,望着空荡荡的右臂袖管,心中满是不甘与落寞。
他努力尝试着用左手去做各种事情,可简单如穿衣、洗漱,都变得无比艰难。出门打水,木桶在他左手的掌控下摇摇晃晃,没走几步,水就洒了大半。路边的野狗,似乎也察觉到他的虚弱,时不时冲着他狂吠,甚至有一次还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吓得他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然而,在这灰暗的日子里,苏瑶和苏慕婉就像两道温暖的光。苏瑶总是在林墨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她手把手教林墨用左手做事,耐心地帮他重新适应生活。当林墨打水洒了一地时,她会笑着接过木桶,说:“别着急,慢慢练,我们来帮你。”苏慕婉则像个小卫士,紧紧跟在林墨身边,只要有野狗靠近,她就会捡起石头,勇敢地将它们赶走,奶声奶气地喊着:“不许欺负林墨哥哥!”
夜晚,林墨独自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满心期盼着月华与云璃能早日将恢复手臂的丹药炼制成功。他在心中默默规划着,等恢复了手臂,有了修为,一定要让苏清复活,还要好好报答苏瑶和苏慕婉的恩情。
在等待的日子里,林墨也开始力所能及地帮着村里做些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依旧艰难,但林墨的内心却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在这个小山村,他感受到了平凡生活中的温暖与善意。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小山村沉浸在一片祥和的睡梦中。林墨独自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窗外那一方夜空,满心焦虑与期待。突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云璃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小玉瓶。
林墨又惊又喜,云璃面色疲惫,轻轻点头,把玉瓶递过去:“主人,这是五品续骨丹,炼制起来波折重重,虽然比不上之前的六品续骨丹,但好在有用,没误了大事。”
林墨迫不及待地接过,打开瓶盖,倒出里面泛着微光的丹药,毫不犹豫就吞了下去。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的喉咙直贯而下,迅速在体内蔓延开,像是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血肉和经脉里横冲直撞。
“啊!”林墨疼得惨叫出声,双手紧紧揪着床单,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浸湿了枕头。那疼痛犹如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又似熊熊烈火在体内疯狂燃烧,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又重组。
这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惊醒了隔壁房间的苏瑶和苏慕婉。两人慌慌张张地披上衣服,提着油灯就冲进了林墨的房间。
“林墨,你怎么了!”苏瑶焦急大喊,灯光晃过,映出林墨痛苦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