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县县令王学道:“还成,回到代县,无甚大事,没有操心的地方。雷堡主,数月不见,怎么老了这许多?头发胡子都白了?”
那花白胡子的老头雷堡主哈哈一笑,说道:“老夫年纪大了,和你们相比,这辈子要想超越先天,那是不成的了。”
李鸿文心想:“你这老不死的,咱们八个人中,生死搏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你。”
他微笑道:“雷堡主老当益壮,何必自谦?你是老前辈,年纪大了点,实力那也是胜过咱们的。”
那雷堡主朗笑道:“李鸿文老弟,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趣。”
八人谈笑间,代县四人装作不经意的,在打量着祁县四人。祁县在白龙郡东北,代县在东面,虽则相邻,其实通往白龙郡郡城的道路,两方根本不是同一条官道,以前这么多年,数十次去往郡城,那都没遇见过一次,怎么这回就撞见了?
其中颇多疑惑,容不得代县四人疏忽。若只是他们四人,几大先天联手,那是没什么怕的,但自家出色的年轻人都在车队之中,可就万万马虎不得了。
金刀宗宗主房井忽道:“嵇昌掌教,怎么见你心神不宁的样子?”
众人目光,向那一位青衫书生望去,但见他容貌瘦削,黄中发黑,留着两撇燕尾须,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倒似个病痨鬼模样。
这人,便是祁县玄枫剑派的掌教。
那嵇昌冷冷的道:“在下所思所想,似乎和房宗主,没有丝毫干系?”
房井哈哈大笑,忽地笑声一收,沉脸道:“你们去郡城的官道,向来和我们不是一条,这次转道……嘿,碰巧遇见了我们,是不是大祸临头,想找几个当垫背的?”
嵇昌道:“朝廷修筑官道,就是给人走的,咱们走那条路,还要向你房宗主报告不成?”
房井厉声道:“不说个明白,我们可不是吃素的。”他反手一按背后刀柄,气势勃发,如一柄锋锐之极的钢刀,锋芒毕露。
局面登时紧张了起来。
李鸿文、王学、杨成业,丝毫没有阻止房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