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自信和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骇和茫然。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兴冲冲地闯进了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而眼前的一切,都在嘲笑着他的无知和狂妄。
鬼谷子这么多年吸取他人寿命,夺取他人甚至一个国家的气运,靠的是什么?就是两个字——谨慎。
他心里有本账,清清楚楚地记着,什么人能碰,什么人碰了会惹麻烦。
就像走路要看路,不能闭着眼睛瞎闯。
为什么前面好几代秦王,他都秋毫无犯?不是他不想,是不能。
那会儿的大秦,跟打了鸡血似的,气运蹭蹭往上涨,国力蒸蒸日上。
动那时的秦王?跟拿鸡蛋碰石头没两样,他还没活够呢。
可嬴政不一样。
鬼谷子是算准了的,嬴政大限将至,强弩之末,连带着大秦的气运也要跟着一起玩完,这才敢伸爪子。
这叫什么?这叫趁你病要你命,捡现成的便宜。
至于这个新冒出来的皇帝嬴启...
说实话,鬼谷子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一个即将沉船的破船上临时找来的船长?能有多大能耐?
怕不是个傀儡,或者干脆就是个短命鬼,蹦跶不了几天。
然而,眼前这景象,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鬼谷子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引以为傲的算计,他奉为圭臬的经验,在这一刻,全成了笑话!
大秦的气运...不是该散了吗?怎么还聚着?
而且,这...这他娘的比以前还旺盛是几个意思?!
再看那个嬴启!
鬼谷子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小子身上那气运...浓得简直不像话!
他活了几百年,搜刮了多少王侯将相,甚至鲸吞过好几个王朝的国运,可加起来,似乎都比不上眼前这年轻人身上的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