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眉目被烟雾氤氲的男人侧过头来,朝她伸手。
线条凌厉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指节修长而漂亮。
姜栀枝伸手搭了上去,又小小声神神秘秘的问他:
“需要跪吗?”
握着她的男人轻轻笑了笑,“不用。”
他已经大逆不道到构陷父亲,又何必当着顾家列祖列宗的面,讲究这些虚礼。
纵使姜栀枝没真正在祠堂上过香,也觉得这会儿的气氛有点怪异。
他的未婚夫握着她的手,当着肃穆而一排排拉远的灵位,就这样云淡风轻的站着,将点燃的线香插进了祭坛里。
没有跪拜,没有祷告。
只有漫不经心垂下的眼皮,甚至连头都没低。
带着轻慢的放肆,唇角噙着冷笑,又或者在公然挑衅顾家腐朽而陈旧的礼仪。
灯光幽幽,香雾袅袅。
外面是簌簌的落雪声,肩膀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眉目英俊的男人就这样看着她,薄唇微勾。
被他的视线笼罩的少女弯了弯眼睛。
顾聿之喉结下压,捏过线香的手指还残留着檀香的气息,捧着那张漂亮到发光的脸,吻了上去。
舌尖吞吐着湿热,连呼吸都黏在一起。
他就这样环着怀中的人,当着一排排肃穆的灵位,当着外面那道窥探的视线,在佣人震惊低垂的目光里。
黏腻又热切,恣意又不敬的,跟她吻在一起。
顾家祠堂里不进女人。
哪怕家里的一应事物是女人操持,而每年进入祠堂跪拜的庸俗男人,无一不是生于被他们鄙薄的女人裙底。
腐朽的顾家养出一代代畸形的产物,他们强势,独断专行,潜移默化的打压改造着自己的妻子,直到成为一位合格的顾家容器。
而他的枝枝,永远不需要做这一切。
修长的手臂环住少女,在对方急促的惊呼中,扫掉了高台上堆叠的祭品。
他亲吻着她,仰视着她。
弄乱了她的发丝,从脖颈亲吻到指尖。
又带着这个肮脏腐朽的顾家一起,跪在她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