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鼠先透了自己的同类,然后透了人类,最后透了鲛人,然后他仍不满足,又透了鼠人一次,这才停了下来。
小主,
圣鼠已然沉迷于他仅有的欲望,他什么女人都想透,什么女人都敢透,他甚至向自己的同事、同为圣三的神司求欢,但神司拒绝了他。
神司并不讨厌圣鼠,相反,她挺喜欢这个直来直往的家伙,但她拒绝圣鼠的理由很简单:她是死人,她不但丢了食欲,而且丢了性欲,她没有活人的欲望,唯一能让她感到欢喜的事情只有斩杀异教徒,这也是她选择镇守三途川的原因——三途川乃是通往呻吟公国的第一道关隘,外来者人数最多,她可以杀个尽兴。
圣鼠很自然地接受了神司的说法,他知道神司说的是真话,但是他还是想透神司,不为别的,就冲神司能举起死钢打造的钢刀,圣鼠就是想体验一下那股劲。
可惜神司是死人,她是不睡觉也不休息的,圣鼠没机会下手,他只能在透自己的伴侣时想象自己在透神司,但是越想,他就越想透神司。
后来,圣鼠忍无可忍了,他又去找了神司一趟,得知此事后,神司做出了一件令圣鼠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用钢刀拦腰斩断了自己,然后让圣鼠把自己的下半身带回去,不要耽误她杀异教徒。
“不过是一双腿和一个屁股罢了,我派属下再去鲛人国买,没什么大不了的。”神司如是说。
看着神司内脏外露、汩汩淌血的下半身,圣鼠一言不发地走了,那件事之后,他阳痿了整整二十天,从此再也不提透神司的事情了。
没能透成神司成了圣鼠的一块心病,但他没有气馁,而是更加努力地透自己的三名伴侣,想在她们身上找回场子。
乌撒沙地内,圣鼠终日纵欲,他无事可做,毕竟,在三十甲子结束之前,他无法脱离圣三一,也就无法踏上寻找食欲的旅程。
今日,一切照旧。
纵欲结束后,圣鼠重新回到了贤者状态,思索着宇宙的真理和人生的意义,希望二十一年尽快过去,自己重获自由,到那时,他就可以启程去寻找自己的食欲了。
三名面色绯红的女子躺在圣鼠身旁,没有说话,等待着圣鼠用炁恢复欲望。
就在一切照常进行之时,一件小事打断了圣鼠的冥想。
一只沾满血污和沙土的右脚踹开了卧室大门,门板倒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
圣鼠猛地睁开双眼,看向卧室门外,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六指男人提着长矛,上半张脸被一只血红的六指断手攥住,只露出鼻子和嘴巴,急促地呼吸着,站在了门外。
由于方才的纵欲,圣鼠并没有预先发觉此人的到来,三名女子恐慌地凑到了他身边,鲛人搂着他的左臂,鼠人摇着他的肩膀,人类女子抱着他的腰。
闯入者被染血断手遮住了上半面容,但通过观炁的法术,圣鼠隔着断手看到了闯入者的双眼。
此人通身一阵战栗,似乎经历了复杂的斗争,神智在无形之中切换,甚至换了个人格,此刻,他通红的双眼中充斥着两种复杂的感情,一种名为嫌恶,一种名为惊愕。
闯入的男人露出微笑,用矛指向圣鼠,他的左手里抓着一双筷子,不知是何法宝。
“你的样子,让我感到恶心。”微笑着的男人说道。
“你闯入了我的卧室,看到了我的赤身裸体,然后你说我恶心?”圣鼠反问道。
微笑的男人左手攥拳,用手背扶着额头,他的额头上本就抓着一只断手,手背和手背相触,显得非常滑稽、怪异。
“不,我不是说你的裸体让我恶心,只是你和这三个家伙出现在同一张床上,让我感到非常恶心。”男人咧嘴笑道。
“你是在指责我不专一吗?”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是,不完全是。”
“那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在说一个很难懂的道理,这个道理就在嘴边,但是我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