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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都记得，她死在自己怀里时，那种整颗心脏都被牢牢扼住，不能呼吸的窒息感。(PS:没死没死没死，昭玩够了就死遁了。)

胤禛:“我在这里待了三百年，已经逐渐摸清了一些规律，我们生前的典籍只要利用得当就可以躲过那些神罚。”

“所以，你用典籍来和那几人赌，好拿他们来增加自己的胜算。”和“自己”交流就是容易，胤禛不过开了一个头，玄凌已经猜到了后面的。

他再次看向那个铺满典籍碎纸的角落，与身旁的胤禛对视:“你想跟我合作？”

“当然，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的过去。我们都清楚那个人对我们有多重要。”胤禛勾唇，回眸看向这房间里看得见，看不见的每一个人，眼中染上几分忌惮:“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自己那个时代的王。都有自己想见的人或者未曾实现的抱负。”

“只有我们是为了同一个人。”

“我们会是最好的盟友。”

玄凌:“那…如果最后是我们之间…”

这个问题不得不先探讨，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好人，他们太了解，那个内心深处的自己太凉薄太自私，而他的阿昭在这个人的世界里又偏偏是早死的纯元。

一个在自己怀里死去的爱人自然要比已经有了子嗣幸福地过了几年却因为一些“意外”来得更加遗憾。

似乎是看出了玄凌眼中的慎重，胤禛苦笑摇头:“我可以让你先回去，毕竟，在我的世界，她过得一点都不好。”爱是常觉亏欠，他始终觉得没把最好的都给她。

“我相信，你世界里那个阿昭一定很幸福。”

“…”那一刻，玄凌原本准备好的谈判话语卡在了那，他是想那么说的，说阿昭是他的妻，说他为她杀了后宫所有人，说他们还有个儿子。可当一切在这个“不同时空的自己”口中说出来，他感觉到了一股悲凉。

是啊，那是死在自己怀里，连子嗣都未曾留下差一点就圆满了的毕生挚爱啊，怎么可能不想再见见她，不想告诉她自己很想她呢。

渐渐的，玄凌眼中湿润，看着眼前的胤禛，仿佛看到了他与阿昭相处时，是那样无忧无虑，似乎把所有疲倦都忘记，尽管在外面腥风血雨步步为营，可回到家却能对她放下全部防备。

可这一切，停在了他们马上就要真正有个家的时候。

“那就等赢了再说。”玄凌沉声留下这句，眼中已经渐渐妥协。

无论最终是他们谁赢了，都要改变阿昭在那个世界早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