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仵作板着脸说道:“尸体在哪?”接着扭头问道:“你们没动尸体吧?”
村长连忙摆着手,语气慌乱的回道:“那不曾,不曾这么干,”略显心虚的笑了笑,“这一点,我们还是知道的,嘿嘿。”
胡仵作点点头,朝着挂着白帆布后头去。
期间朝着正在念经的和尚看上一眼,心中不由咦了一下,这不是法雅,这么个小破村子还能请到他来。
本闭目念经的法雅察觉到胡仵作投来的视线,便冲着胡仵作的方向稍稍行礼点头后,便微阖上眼继续念经超度。
而跟在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杨树,亦是同时看了法雅一眼,眼底闪了闪,嘴角亦是下意识的抿了下。
村长顺着胡仵作的目光看去,以为对方不知道法雅,便笑着解释道:“这位可是远近有名的大师,是我在隔壁村遇上的,便就请了来,本来还以为这一样的大师应该不好请的,没想到一顿斋饭,一两银便就请到了,实在是划算的不得了。”
眉眼,语气中都透着一股得意不已的劲。
胡仵作不由的停下脚步盯着村长看了看。
“差爷?”村长疑惑的看着胡仵作,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胡仵作摇摇头,绕过白帆布,便就见着那个已然被挖开来的大坑。
里头一具具尸体全都叠在一块,显然这更像是一起抛尸现场。
胡仵作朝着身后跟来的武吏一挥手。
挎着刀的武吏便就上前,整齐有序的忙活起来。
摆弄白布铺开,下去抬尸体的,拿笔记录的。
记录的自然是杨树。
上来一具,便就登记一具。
很快这些个尸体全都上了来,排成一排。
但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尸首全都是湿漉漉的,好似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
发现尸首后,村里的人都吓得不得了,除了一开始挖开来,便就再没有人进到尸首发现的地头上。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尸首上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杨树跟在胡仵作边上做记录。
而这白帆布边上却也是冒出一个个脑袋,你挤我推的,好不热闹。
听着声闹,胡仵作蹲在地上别过头去,便就见着村长在那处轰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