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的家人有人服用海洛因……
克雷瓦斯心里一阵愤怒。
“呜呜……呜哇!”
“哎呀,克雷瓦斯!你没事吧!”
他的样子太凄惨了。
克雷瓦斯感觉自己在纽约做律师,早已被磨平的良心,此刻又重新拼凑起来。
那些为了治疗感冒而服用毒药的普通患者,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而这样的药现在还在市面上流通。
就在JP摩根总部不远处的药店,孩子们都能轻易买到。
“这像话吗?”
直到现在,受害者还在不断增加。
但却要受害者去证明拜耳有罪,这是什么不合理的现实?
“竟然把受害者的证词说成只是表面现象,还要求普通受害者提供生理、医学依据来证明他们有罪,这些混蛋!”
砰!
就算是大型制药公司,短期内也无法完成这样的证明。
要证明这一点,拜耳那帮人可能得花15年,以现在的医学技术,甚至可能要花150年。
拜耳一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审判中故意拖延。
“他们知道时间上不可能做到,就充分利用这一点,想得到对自己有利的判决。”
如果拜耳公司背靠德国,向审判方全方位投入游说资金,二审结果还真不好说。
最近司法部门为了树立权威,对游说资金也不太买账,但如果拜耳公司不顾一切投入,还是有可能败诉。
“该死!!!”
克雷瓦斯气得肩膀直抖。
今天,他的肩膀显得格外瘦弱。
>>> 与摩根会长的会面及局势分析
“哈哈……哈……”
律师团队谈判的会议室隔壁,杜鲁门和便宜老爹摩根会长在密室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着拜耳一方的律师团队悠然离开,我们只能静静地坐着。
摩根会长的脸气得扭曲。
“哈……”
嘎吱——
摩根会长的手攥紧了。
哗啦!
“见过这么无耻的混蛋吗?”
愤怒的摩根会长用力过猛,酒杯都被捏爆了。
“他们自己做不到的证明,却要我们来做,这种不合理的事竟然能存在?”
“父亲。”
“他们竟敢动摩根家族的人,还如此厚颜无耻地出现。现在,我不仅要看着妻子在一旁祈祷杰克早日康复,还要看着这些混蛋大摇大摆地离开?”
“父亲。”
“这些混蛋想干什么!合理的证据?合理的证据!就该把这些混蛋……”
“父亲!!!”
杜鲁门大喝一声,约翰·皮尔庞特·摩根会长猛地停住,茫然地看着杜鲁门。
摩根会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吧。
杜鲁门听说摩根的妻子为了收集数十万普通受害者的资料,心力交瘁,而杰克康复的可能性也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渺茫。
“靠游说的话,确实有点难。”
目前美国的游说势力被几大势力把控,一是枪支,二是金融,三是能源(石油、煤炭),四是铁路,还有就是制药。
这不仅仅是资金的问题,还涉及游说圈子里的人脉。
而且美国有相当多的德裔美国人,这也是不能忽视的因素。
从一开始,药品因果关系的证明就极其困难。
在医学发达的21世纪,疫苗的因果关系都难以证明,存在诸多争议,更何况是20世纪初。
实际上,拜耳一方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20世纪初,大型医院里确实充斥着成瘾性药品。
所以,证明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一旦进入游说竞争,制药和金融的优势都会消失,然后就会陷入僵局。”
虽然不想想象,但如果德国政府层面支持拜耳,持续暗中提供援助,美国法院有可能判拜耳胜诉。
这绝非无稽之谈,在美国法院,美国企业败诉的案例并不少见。
在游说竞争激烈的枪支纷争中,德裔就有过胜利的先例,所以约翰·皮尔庞特·摩根会长的担忧是合理的。
而且,各国的本国企业保护主义盛行,企业在危机时刻也会抛弃自由放任主义。
……虽然这么说,但“那些家伙,真是蠢货。”
还真是蠢啊。
当然,制药公司的游说势力很强,如果德国制药公司下定决心联合起来,可能就没办法了。
但是……
这也得有现金支撑才行。
——会长,你刚刚说拜耳,是拜耳公司吗?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现在最急需的就是对初始投资巨大的德国制药业进行投资!
这可是从德国央行行长那听到的话。
说实话,杰克·特雷西的安危不是杜鲁门关心的事,但摩根的地位受损,杜鲁门也不高兴。
摩根会长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几乎无计可施的情况吧。
要不,帮他一把?
杜鲁门慢慢伸出食指。
“我偶然听到一些消息……你想听听吗?”
杜鲁门咧嘴一笑,摩根会长原本茫然的眼中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