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都撑不到就会被解除。
“哔——!”“哔——!”警卫的哨声响起。
我和塞缪尔·萨克斯站在大楼总部的顶层俯瞰东京市区。
东京警视厅的警卫吹着哨子追赶着武士,日本陆军的士兵端着刺刀封锁着市区。
即使颁布了银行关闭令,想要取款的日本人还是不断涌上街头。
“……这景象让人想起黑色星期四。去年的华尔街也不轻松,铁路公司总部被炸弹炸毁,武装暴徒涌上街头。”
塞缪尔·萨克斯的玩笑话让杜鲁门·摩根冷笑一声。
确实,这景象和去年的黑色星期四感觉很相似,只是持枪的投资者变成了持刀的武士,惨烈程度不相上下。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杜鲁门先生,为什么要集中力量搞垮安田银行?像三菱银行这样脆弱的银行也不少啊。”
“啊,安田银行有点特殊。”
财阀,也有很多种类。三菱银行是从三菱汽船、三菱商事这样的海运业发展起来的金融机构,三井家族和住友家族则是为了运营家族资产和进行章鱼式扩张,以银行为基础设立的。
但安田银行不一样。
“它是房地产财阀,安田银行。”
“……!!!”
“东京的优质房地产都被安田银行垄断了,搞垮他们就能收购东京的房地产。”
“你在这种情况下也考虑得这么周全。”
“不,恰恰相反。”这不是我们的基础资产,而是为了摧毁他们的基础资产。他们的财富来源于房地产,要是把房地产都夺走,他们会怎么样呢?没有根基的银行就像沙堡,瞬间就会崩塌。
“萨克斯先生,我的首要目标不是让日本国立银行破产。”
“……?那目标是什么?”
杜鲁门·摩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立刻灭亡。“这么快就弄死,就没意思了。”所以我才来指挥这场行动。
杜鲁门·摩根要把对手彻底熬干,连骨头都嚼碎了吃。
现在才刚开始剥他们的皮,就弄死他们,多可惜啊。
要持续不断地发起攻击,直到对方放弃抵抗。
这就是战争。
“首先,要从日本那里拿到几个条件。比塞塔的货币互换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要拿到的条件?”
“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哐”的一声,这时门被粗暴地推开,日本结算银行的一位董事冲了进来。萨克斯疑惑地看着他,杜鲁门·摩根则立刻露出笑容。
“总,总部前面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总之,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
塞缪尔·萨克斯一边挠着后颈,一边跟着他出去了。但杜鲁门·摩根一直在等这一刻。
“投降声明。”
“嗵嗵”,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摇摇晃晃地走在东京市区。
这个小个子,拄着木拐杖的老人正是伊藤博文,他的脸上毫无血色。
“横井小楠老师……”
横井小楠是维新志士们的恩师,也是奠定明治维新基础的近代日本之父。
在横井小楠老师的教导下,伊藤博文成长为一名维新志士。
黑船事件爆发时,和横井小楠老师以及维新志士们一起在公使馆放火、发动恐怖袭击、高呼尊皇攘夷、排斥西方人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那时候,那些顽固的老人看起来是那么软弱,在卖国贼面前,他们就像走狗一样……”
但现在……现在他似乎明白了,那些顽固的人为什么在黑船事件后,未经天皇允许就接受了开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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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无力的人,为什么会向那些夷狄低头,接受屈辱的条约。现在他似乎懂了。
“轰”的一声,在日本结算银行东京分部的正门前面,伊藤博文“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流出带着血丝的泪水。
他抬起头,望着晴朗的天空。
横井小楠老师……看来……看来我……似乎是把国家给出卖了。
“哐”的一声,他猛地捶打自己的头。
“哐”的一声,“陛下……”
“哐!”“陛下……”
他的拳头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袖。
“陛下……!请原谅我……求求你……!!!”
“哐!”石板地面被砸裂,伊藤头上流下的血渗进缝隙里。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老人的哭声没有停止,那里只剩下一个落魄的老人,凄惨地不断磕头。
“啪”的一声,杜鲁门·摩根在二楼走廊上,静静地看着瘫倒在地的伊藤博文。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伊藤博文,日本明治政府的代表人物,长州藩三元老之一,明治时代的亲信。
他向日本结算银行磕头,无疑是在表达投降之意。
这是日本政府在哀求,求我们到此为止。
“荒唐。”杜鲁门·摩根冷笑一声。
近代中国和中亚地区的百年苦难,几乎是日本人一手造成的,几百上千万的冤魂直接或间接的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下,如今竟妄想用磕头来解决问题,真是幼稚。
“你打算怎么办?”詹姆斯问杜鲁门·摩根。
“先接受。”
“什么?”
“我说先接受。”
杜鲁门·摩根从墙边站起身。
日本国立银行可不能这么快就倒闭,杜鲁门·摩根从没想过这么轻易地搞垮他们,现在才刚吃完开胃菜。
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只有留着他们,才能把他们连骨头都熬干了吃。”
“……你是说,还没完?”
“嗯,才消耗了一发子弹而已,我还有三发子弹呢。”
杜鲁门·摩根伸了个懒腰,“要结束这一切,估计还得一个月,我们慢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