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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牙和平会议会场。
清晨,威廉·洛克菲勒前往会场,而杜鲁门·摩根在休息室里正与格里克斯司法部长交谈。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杜鲁门·摩根。
“就是说,如果民间和国家的意愿一致,就携手共进;若不一致,就彻底无视,不是吗?”
“嗯,不愧是摩根家族的人,一下就抓住了关键。就是这个意思。”
格里克斯司法部长十指相扣。
“国家与民间意愿一致时,双方就会划定各自的领域。比如,国家觉得某些情况不便出面,就会把民营企业推到前面当挡箭牌,自己则躲在幕后。但要是对方提出抗议,就会果断舍弃。从那以后,民间和国家的关系就结束了。国家为了逃避责任,甚至会亲手打压本国的
民营企业。”
“……”
“但反过来说,当国家认为出面能获得巨大利益,或者有信心不会受到国际指责时,也会公然出面。典型的情况就是有了名分的时候,通常是在民间企业受到他国欺负时采用的手段。对方国家越弱小,效果就越明显。”
“以美国为例,像‘缅因号事件’,从民间商船事件引发战争,还有直接介入的‘美西战争’,就是这种感觉。”
“完全正确。”
格里克斯司法部长松开了手指。
“但要是对方是强国,国家该如何应对呢?总不能因为民营企业受损,就去找强国理论吧。”
“要是没有特别的理由,在舆论发酵之前,就会选择在合适的时机达成和解,把事情平息。不过,对对方国家肯定会心生不满。”
“但事实并非如此。”
格里克斯司法部长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币,放在桌上。
“这枚金币叫‘利益’。”
“……”
“很抱歉,目前没有比这更直观的方式来表达了,你就把它当作‘利益’来理解吧。”
“好的,没关系。”
“谢谢。总之,我想说的是,从司法部长的立场,以及华盛顿特区政治家的立场来看,我所经历的所有冲突,根源都始于‘利益’,也终于‘利益’。感情?在利益面前,不过是一时的现象罢了。”
“……”
“克劳塞维茨说过,战争说到底是政治手段的延伸。但其实,政治也是利益争夺的延伸。当人们看到更大的利益时,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都会不由自主地倾向于它。”
“但像爱国心这种看似无形的资产,该如何解读呢?”
“你已经说出答案了。那是无形的‘资产’。爱国心是一个国家的国民所独有的无形价值,也是一种利益。你知道有多少帝国主义者打着爱国心的旗号为所欲为吗?”
“……”
“帝国主义者比任何人都更热衷于对自己祖国的热爱,他们充满了自豪感,所以沉迷于民族主义。没有这些的人,和野兽无异。”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不知不觉间,格里克斯司法部长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也愈发有力。
“如果看似绅士的所有举止和行为,实际上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采取的手段,你能接受吗?”
“实际上,绅士的举止和行为,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既得利益、凝聚内部团结而采取的手段吗?甚至连名分都不会给别人。”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杜鲁门·摩根感到很疑惑,格里克斯司法部长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
他看起来就像是在努力帮杜鲁门·摩根打开心中的枷锁。
格里克斯司法部长开口了。
“我是美国公民,有义务维护和遵守美利坚合众国的宪法。我也是一名满怀爱国热情的法学家,还是美国联邦政府司法部的部长。”
“呼——”格里克斯司法部长轻轻吐了口气。
“所以,我有义务为了美国的国家利益,全力以赴。你也一样。”
“……”
“呵呵,这小子还没明白呢。”
“叮”的一声,格里克斯司法部长把金币朝杜鲁门·摩根弹了过来。
“我不会问你想做什么,也不会问你为什么要和华尔街以及伦敦金融城的幕后势力联手布局。我也不是毫无察觉。”
“……”
“有传言说,你作为共和党上层人士,频繁出入英国财政部。现在,共和党里已经没人把你当成17岁的少年了。英国财政部主动接近你,意味着他们发现了你能为他们带来相应的国家利益,不是吗?”
“无可奉告。”
“好吧,随你。我想说的有两点。第一点,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小心别被英国政府抛弃,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好的。”
杜鲁门·摩根心里想着,到时候可能飞来的不是英国财政部的斧头,而是北极熊的熊掌或者清朝的大刀片子,但我还是闭上了嘴。
“还有,这是关键。”
格里克斯司法部长调整了一下坐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只要是为了美国的国家利益,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的行为被判定是真正为了美国的国家利益,在我担任司法部长期间,法律方面的问题我来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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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担任司法部长期间,放过铁路托拉斯双重管理层,以及解散美国陆军部卡特尔的代价。”
啊,这下完全理解格里克斯司法部长的好意了。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杜鲁门·摩根当然得好好表现。
大声清了清嗓子。
人家都这么诚恳了,杜鲁门·摩根也该表个态。
“司法部长,我发誓,我今后的所有行动都会为美国国家利益做贡献。”
“……好。”
格里克斯司法部长对杜鲁门·摩根坚定的宣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插上美国司法部这双翅膀,尽情地去闯荡吧。为了美国的国家利益,我很乐意支持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