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忽然想到,白首义是因为师父未曾找到他,所以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有罪的那个……
如果白首义反而是无罪的那个,可就太有意思了。
还有崔学义,以及生死不知的李靖安。
吕嫣觉得浑身紧绷,十分难受。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吕氏春秋是在白首义的府里找到的,为什么,白首义怎么会有吕氏春秋。
谢胥看着她的样子,女子的脸上都是褪尽的苍白,几乎无血色,还有对未知的一切的茫然。
谢胥忽然就伸手,把那两本吕氏春秋全部都给合上了,“如果像你说的,这游戏打一开始就是在作弊,那也就没有必须继续下去了。”
谢胥愿意陪着兔头人玩这一场场游戏,从来就不是他想玩,而是他想通过这一道道解开的线索,去收集、去看穿背后那张恶魔之面。
既然对方自己想率先砸盘,那谢胥还有什么必要奉陪下去。
吕嫣怔怔看着谢胥,忽然就说道:“我觉得,只差一点点了。”
她好像在乱麻一团的丝线里,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找到真正的头了。
这让吕嫣无法平静下来。
“明明就只差一点点了……”
谢胥敏锐地察觉到,吕嫣似乎又要魔怔了。上次她这般就几乎快把自己给折磨死。“吕嫣!”
随着谢胥胆战心惊喝了一声。
郑九竟然也从外面冲进来了,他焦急道:“指挥使,白夫人突然来了,她吵闹着要见白尚书!”
吕嫣不由和谢胥对视了一眼。
……
“让我见我夫君、让开!”
京畿衙门的门口,白夫人满眼怒意,却难掩眼底那一抹惊惶之色。
恐怕没有人想得到,得知白尚书仍在,最受到晴天霹雳的竟然是结发之妻,白夫人。
楚十三冷着脸照章办事:“指挥使吩咐了,任何外人这几日都不得进入京畿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