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眼锁定了不速之客,手中青铜鼎喷射出融金般的烈焰,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青铜液在身后化成火雨,阿诗玛的银铃震开头顶坠落的横梁。
我们贴着青铜甬道的阴刻星图疾奔,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我们的后背点燃。
沈绫夏染血的桃木剑划破掌心,以血为引在虚空画出遁甲符,大声喊道:“震宫移位,走暗渠!快,没时间了!”
我一边狂奔一边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阿诗玛喘着粗气回应:“别问那么多,先逃出去再说,这些机关一旦启动,可不会给我们留活路!”
机械巫祝的纵目面具在火海中扭曲,他们胸腔裂开的齿轮组迸射火星。
跃入暗渠的瞬间,滚烫的青铜液灌入水道,蒸发的白雾里浮出密密麻麻的蛊虫尸骸。
“啊,这是什么东西!”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了一跳。
阿诗玛皱着眉说:“看来这里之前发生过一场恶斗,这些蛊虫应该是牺牲品。”
“抓紧!”阿诗玛的银链缠住沈绫夏腰身。
暗流裹挟着我们冲入地下溶洞,湍急的水声中夹杂着编钟般的闷响。
夏朝青铜特有的浑厚回音!
“这声音,难道前面有夏朝的青铜器?”我满心疑惑。
沈绫夏沉思片刻道:“很有可能,夏朝的青铜工艺独特,这声音绝不会错,我们小心行事。”
三日后,巴蜀地下暗河。
沈绫夏指尖的雷光映出河岸岩画。
披发纹身的先民正在铸造巨鼎,鼎身缠绕的锁链直通地脉。
她重瞳微缩,一脸凝重地说:“这不是祭祀,是镇压。你们看这些岩画,先民们的神情紧张,动作急促,不像是在进行庄重的祭祀,更像是在完成一项艰难的封印任务。”
暗河在此处拐出九曲回环,每处弯道中央矗立着三足青铜鼎。
鼎耳铸成夔龙衔珠形制,与我们手中的浑天仪碎片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