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泣剑在牧夜手里烫得吓人。上次这么烫还是三年前在中州古城,那会儿剑柄鎏金纹路把师父的袍子烧出七个洞。他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剑锋划过手腕时血珠竟然悬在半空,被海风吹成细长的红丝。
“二哥你…”牧小蛮的惊呼被剑鸣盖过去。那声音不像金属震动,倒像是有人拿铁勺刮陶瓮,听得人后槽牙发酸。牧凡突然揪住她后领往后拖,三头海兽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炸成紫烟。
星砂凝成的漩涡中心忽然裂开道口子,露出底下青铜祭坛。牧小蛮眯着眼数了数,祭坛边缘少说跪着三十多具尸体,每具天灵盖都嵌着北斗宫特制的星纹钉。
“老北泽家改行当屠夫了?”她掰开块柿饼塞嘴里压惊,甜腻的糖霜混着血腥味直冲脑门。
祭坛中央的星盘突然发出“咔”的脆响,裂纹里渗出的不是光,而是粘稠的、像熬过头的糖浆似的暗红色液体。牧夜剑尖刚碰到那玩意,整条右臂的血管就凸了起来,皮肤底下有东西在蠕动。
北泽天鹏的虚影从星盘里浮出来的时候,衣襟上还沾着墨家特产的松烟墨。这老东西居然边投影边在批公文,直到牧凡的刀气削掉他半幅袖子才抬起头。
“小朋友们…”他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知道搅和长辈正事要挨揍吗?”
牧小蛮突然把啃剩的柿饼核砸过去:“你管活人填阵眼叫正事?北斗宫年终考核改杀人指标了?”
星盘突然剧烈震颤,裂纹里窜出七道紫火。牧夜反手把剑插进祭坛缝隙,剑柄上的饴糖早就化成了琥珀色的胶,黏糊糊地粘在虎口上。海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三座岛的轮廓在浪里忽隐忽现,像被小孩乱摆的积木。
“这老登要掀桌子!”牧小蛮的荷包突然自己烧起来,二十八个哑火雷在火苗里蹦跶得像炒豆子,“二哥你剑穗——”
天泣剑的流苏早烤焦了,此刻正冒着青烟往星盘上滴黑油。北泽天鹏的虚影突然扭曲,他低头看着心口冒烟的衣襟,居然笑了:“牧家小子,你爹当年…”
“闭嘴吧您呐!”牧小蛮甩出最后把椒盐瓜子,“王婶说反派死于话多!”
“完犊子!这破盘子要炸了东海都得完蛋!”牧小蛮一脚踹飞脚边的贝壳,碎屑溅在牧凡染血的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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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夜掌心的天泣剑烫得吓人,剑柄鎏金纹路烙得虎口发红。上次这么烫还是三年前在中州古城,那会儿差点把师父的袍子烧出七个洞。
海风里飘来牧小蛮荷包漏出的椒盐瓜子香,混着血腥味直冲脑门。三座岛的影子在海浪里时隐时现,像被熊孩子乱丢的积木。
“二哥你手在抖!”牧小蛮突然揪住他烧焦的袖口,“王婶新裁的云锦料子……”
海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牧夜突然记起那个被浪打翻的海螺——里面传来的鲸鸣声,跟祠堂梁柱上刻的《星墟引》第三卷莫名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