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执礼也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孙大人,这樊楼毕竟是烟花之所,咱们贸然前往,若是被人知晓,恐怕会影响官声啊。”
梅执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犹豫,显然内心也在纠结挣扎。
孙傅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咱们小心些便是。天色一暗,咱们乔装打扮一番,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谁能认出咱们来?”
“而且,咱们就去见识见识,又不做什么出格之事,怕什么呢?”
“说不定,这樊楼里还有许多有趣的事儿,能让咱们放松放松,更好地为官家效力呢。”
孙傅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去观察三人的反应,试图说服他们。
李纲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心中天人交战。
去樊楼这种地方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和为人准则。
可孙傅的话又像一把钩子,勾得他心中痒痒。
过了好一会儿,李纲咬了咬牙,支支吾吾地说:“这…… 这事儿容我再想想。”
梅执礼见此情形,嘿嘿一笑,调侃道:“伯纪兄,你这般犹豫,莫不是怕回去不好向嫂子交代?”
这话一出口,李纲的老脸瞬间泛起红晕,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孙傅和吕好问满脸好奇,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李纲,心想堂堂李太宰,竟还会怕老婆?
李纲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反驳道:“说得好像你们就不怕自家夫人似的!”
这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梅执礼、孙傅、吕好问三人顿时面面相觑,神色尴尬不已 。
梅执礼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道:“伯纪兄这话说的,谁家里没个能管得住自己的夫人呢。”
“我家那口子,平日里看着温柔贤淑,可要是知道我去樊楼这种地方,怕是能把我耳朵给揪下来。”
“上次我不过是多喝了几杯酒,回来晚了些,她就念叨了我整整三日。”
“我这几日处理公务,耳朵里都还回荡着她的唠叨声呢。”
孙傅也跟着唉声叹气:“我家夫人虽说不会揪耳朵,但她那眼神,就像能看穿人心似的。”
“有一回我和同僚在外小聚,回来时身上沾了点脂粉味,被她一眼就瞧出来了。”
“好家伙,那脸一沉,我当晚愣是睡在了书房,第二天还得好说歹说,赔了好些首饰,才把她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