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慈的身形顿住,重新走了回来,在他对面坐下,又看了一眼一旁神情闪烁的周继烨,开口道:“行,今天咱们就把这些东西整明白。”

“还有,这些东西,这么多年在你们手里盈利了多少,一并给整明白,行不行?”

她问的语气不客气,态度不客气,说的话更是不客气。

周振育很想拍桌子骂人,但是看到一旁的徐忠,给她递水杯的动作,又把这股气硬生生憋住了。

他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了。

别人说有证据,可能是唬人,别人说能让领导和他们谈话,也可能是唬人,但谢与慈说这种话未必。

连徐忠都要给她倒水,何况其他人。

“行!”周振育咬着后槽牙点头。

谢与慈见他这么生气,又极致克制的样子,有些好笑的神情:“都说您脾气不好,性格强硬,我怎么觉得您脾气还挺好。”

“这不是挺好说话吗。”

周振育:“……”

周继烨:“……”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徐忠喊的专业人士很快到了,并迅速出了几份文件,让他们双方签署文件,后续这些东西,会有专业人士和他们核对清算。

谢与慈见事情差不多了,拿起帽子戴上就准备离开。

周继烨还是沉不住气,喊住了她,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谢与慈指尖抵着帽子,想了想,回道:“这事可以咨询一下你们的代理律师,我这边也会帮忙沟通,我当然希望姥爷和舅舅能尽快出去。”

周继烨:“……”

她沟通个屁,恨不得让他们蹲死在里头吧。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周继烨略有不甘怨恨的目光。

谢与慈挑眉,唇角的笑容加深,慢条斯理的开口:“您的律师没有和你说过,你们是什么罪名进来的吗?”

“什么罪名?”不是莫须有的罪名吗?

因为她得势,想怎么整他们都行。

“妨碍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