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骏眉神色古怪,摇头道:“没没没,当然可以去了。”
刘暮舟心说这小子肯定没憋好屁,不过他也懒得多问,而是微微抱拳:“那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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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脚踏清风,破开雨帘往北而去。
刘暮舟前脚刚走,曹骏眉便眨着眼说道:“当时钟离沁话说得那么难听,大师兄憋着跟他刘暮舟打一架很久了,到时候可有好戏看喽!”
他才说完,便被豆青蒿照着后脑一巴掌。
女子没好气道:“你们这些男人,要点脸行吗?本就是大师兄自找没趣,人家钟离沁都说了她已经有喜欢的人,大师兄还死缠烂打的,还怪人说话难听啊?”
曹骏眉揉着后脑,嘀咕道:“难听不难听的,仇恨是拉到刘暮舟身上了。”
但今日见了刘暮舟,他突然有种感觉,就是钟离沁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刘暮舟在扶摇楼出剑。
只不过……刘暮舟腰间那把剑,最寻常不过的铁铸造的,也太寒酸了吧?老叔不是说把风泉给他了么?这家伙还藏着不拿出来?
美人走到哪儿都招人喜欢,一趟扶摇楼,曹俊他们的大师兄便丢了魂儿。
当时钟离沁都说了,让他死远点,人家有喜欢的人。但那位大师兄偏偏说了句,不就是个小白脸吗?
就这一句,钟离沁连递出三剑,砍得那位大师兄简直没脾气。
还不止,最后钟离沁说了句:“在我看来,你连他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此时豆青蒿往北边看了一眼,呢喃道:“关键是,这一脸络腮胡,俊是俊,却也不小白脸儿啊?”
她哪里知道,刘暮舟三个月没刮胡子才留出的络腮胡!
而此时,刘暮舟已然回了郡城,随手撤去大阵之后,便落在城门口儿的帐篷外。
窦二狗扶着太守,那位徐先生也在一侧。
见刘暮舟落地,那位太守赶忙上前抱拳,问道:“上仙,方才北边好大的动静,出什么事了?”
刘暮舟抱拳回礼:“太守不必担心,方才扶摇楼的剑修赶来,已经将致使瘟疫的邪祟斩杀,这魁山国,算是挺过了一劫。你们也别怪扶摇楼来得晚,一座扶摇楼,上上下下也不过那点儿人,还是人家主动寻来的,否则你们魁山国皇室绝不会向扶摇楼求救的。”
太守闻言,连忙抬头,询问道:“上仙是说,这一难,我们挺过去了?”
刘暮舟点了点头:“过去了,你这个官儿还算不错,之后好生对待你治下百姓吧。”
说罢,刘暮舟看了一眼那位徐先生,而后笑着抱拳:“虽说跟徐先生没说几句话,但我还是佩服先生。我曾有个敌手,死之前给我留了一封信,里面有个关于他父母的故事,也是国破之时一对读书人夫妇的故事。”
这是刘暮舟第一次与人提起那封信,秦若白死之前寄去渡龙山的信。
窦二狗竖起耳朵,想听听是什么故事。
徐先生也微微一笑,轻声道:“佩服谈不上,我也没做什么起作用的事。不过上仙的故事,我洗耳恭听。”
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却又不算讲了那个故事:“国破之时,别人都在逃,唯独那对夫妻逆流而上,先后独面千军万马。”
窦二狗一愣:“这就说完了?”
刘暮舟笑着点头:“是啊,说完了。在我看来,二狗与徐先生与他们一样的。”
那位徐先生眼中闪过一抹愧意,转头望向别处。而一侧的少年,怔怔望着刘暮舟,问道:“刘大侠,可我……什么都没做。”
刘暮舟走过去,笑盈盈按住他的肩膀,轻声道:“有时候不是做了什么才会令人佩服,而是只站出来,就很让人佩服了。”
少年眼中也露出一抹愧意,“我是知道我不会染病,若我也会染病,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敢不敢站出来。”
刘暮舟笑道:“我觉得会的,起码再有这样的事情,肯定会的吧?”
这次少年人使劲儿点了点头:“肯定会!”
刘暮舟大笑一声,取出当年钟离沁买的架子拳谱递给窦二狗,而后言道:“都说这是烂大街的拳谱,在我看来却不是,愿意的话,可以照着练一练。”
说罢,刘暮舟朝着三人再次抱拳:“此间事了,我这就走了。”
不会先往扶摇楼去,而是去魁山国京城瞧瞧,也去那座伴霞山瞧瞧。
有些事情,刘暮舟心中有数,但不会跟刚认识的人提起,即便是扶摇楼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