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珍玉指从南诏位置划到安南国,再到南乾皇朝的边境地界,成了一个“丿”形,就像是一把长刀。
“殿下,您看,如若南诏土司响应成功,陈逢春岌岌可危,而且腹背加起来那就是十万人上下,想要吞掉她几乎是轻而易举。
“这种情况,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也在兵部的预料之中。”
“潇王那边,也在迅速筹集军队,很快大概会有一批两万人的兵力前往南诏平叛!”
沈仙佑心绪沉着:“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我纵然向来不敢苟同,但在有些时候还是颇有道理的。”
“南诏土司,贪得无厌,年初还找朝廷要了一批银两和资源,今年还没过呢,就又开始闹事,还和敌国响应起来。殿下,该用雷霆手段了。”萧灵珍说。
“通告兵部以及东宫,令越、滇、黔三州都司出兵一同平叛,要以全歼南诏土司为战略目标,适当时机可在安南国驻军,并令三洲藩王及皇室宗亲不得影响军务,违令者以国法、家法严惩不贷!”
这道以沈仙佑意志为中枢核心的军令传达至西南过后,几乎整个西南战局的武勋们全部都沸腾了。
起初,他们以为太孙削藩,他们就有上位的机会。
可后来发现,最好的机会,其实是打仗,问题是打仗也轮不到他们,言王党和东宫党都在盯着军功,三州藩王也都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
而现在,沈仙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对武勋们而言,混乱和战争,犹如修炼途中的一个个不可多得的契机。
如果抓不住,沈仙佑再从其他地方筹集军队进行南征,到时候别说吃肉,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解决了军事上的事,那就还有藩属国礼制上的事。
了解过后才知道,苏安生前为了争取南乾的支持,秘密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孙子都送去当质子了,而且在和南乾来往的书信当中,就像是以哭诉的口吻告诉南乾皇帝,大玄朝廷有多么苛待安南这个藩属国,可自己碍于悍勇武德又不得不屈服,完完全全就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两面狗。
这些都是表象,也都是形式上的东西。
事实上,是苏安意识到,南乾和大玄必有决定国运的一战,而在这一战中,安南可能是几个主战场之一,他想要做到左右逢源来为自己的国家谋取利益。
站在本国角度,他是没错的,但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争就像是神仙打架,凡人别说得利,其实只有遭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