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主动走,还是朕叫人压着你走?”皇帝不耐烦的问。
“儿臣选择自己走!父皇等等儿臣!”叶景辰连忙说,几步窜上去,跟在了皇帝身后。
太极殿和承乾宫挨着,从御道出去,没走几步路,就是承乾宫了。
叶景辰心惊胆颤的跟在皇帝身后,不敢吭声。
皇帝也不说话,直到回到承乾宫。
寝殿里,他遣退了宫人,只留下叶景辰跟他父子二人。
“太子,你可知罪?!”他沉着脸,居高临下的问。
叶景辰在狡辩和装傻之间迅速选择了坦白从宽。
“父皇,儿臣知罪!”他跪的特别干脆。
穿书这么多年,要说改变最快的,便是他滑跪的速度了。
但是一旦将皇帝当成是父亲来看待,他跪的就不会有任何犹豫和别扭。
虽然他们并非亲父子,灵魂年纪也差不多,但皇帝对他是真的很好,就跟亲爹一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跪是跪着了,但是下一刻,他就扯住了皇帝的袖子,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皇帝,“父皇,儿臣不是故意在金銮殿上打瞌睡的,实在是儿臣从小到大都没起这么早过,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您就原谅儿臣这次吧!”
小时候他都是抱大腿的,他觉得抱大腿的效果更佳,但他现在长大了,抱大腿显得很不雅观,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扯袖子了。
“听你这意思,你还是在怪朕了?”皇帝扯了一下袖子,没能扯出来,怒极反笑。
幸好他很清楚叶景辰的伎俩,提前让宫人都退出去了,不然,这泼皮自己不嫌丢人,他都觉得丢人!
“父皇冤枉儿臣了!儿臣最是敬重父皇,又岂敢怪罪父皇?儿臣只是一时没能适应过来,兴许过几天适应了,就好了!”叶景辰死死抓着皇帝的袖子,垂首用力眨巴眼睛,眨巴出一点湿意,才又仰头看着皇帝。
看着那双泪眼汪汪的眼睛,泛着红的眼角,皇帝非但心疼不起来,反而更生气了。
他用力扯出了自己的袖子,抬脚轻轻踹了叶景辰一下,“跪好!”
“从小到大,只会用这种伎俩!你以为你还是八九岁?你已经十五岁了!你觉得朕还会吃你这一套吗?”皇帝用手指着叶景辰的额头骂。
叶景辰沮丧着脸,为什么不管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