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了主意,铁了心,又岂会让叶景辰轻易逃脱。
“父皇,您正值春秋鼎盛,大渊在您的治理下国泰民安、海晏河清!我这个储君早一些入朝晚一些入朝又有什么区别?反正父皇能替我们阻挡一切风雨不是吗?”
皇帝被夸的很受用,虽然这些话他听的多了,但臣子夸,跟儿子夸,听起来有着很大的区别。
叶景辰这番话不但夸了他,还表明了他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他应该为此感到高兴的。
皇位只有一个,他还很年轻,绝对不想看到储君野心勃勃后来者居上,但他这个储君既没有野心,也不想努力,他又有些慌了。
他就算在这个位置坐的再久,也迟早是要交给储君的,如果储君不成气候,他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我能替你担一时,还能替你担一世吗?一个国家的重担,岂容你儿戏?!”皇帝恨铁不成钢的说。
“父皇,您觉得景铭怎么样?”叶景辰突兀的问。
皇帝怔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手都扬起来了,“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打?!”
“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叶景辰看皇帝的反应似乎有些误会了,连连摆手,“儿臣只是单纯的问父皇觉得景铭怎么样!”
他穿书这么久,还没挨过皇帝的打呢,若是因为这个误会挨一顿打,那他太冤了!
“你自己养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还要来问我?”皇帝收回手,没好气的说。
“我觉得景铭挺适合吏部的,等以后他在吏部攒够了资历,就请王相告老还乡,父皇拜严先生为相,让景铭做吏部尚书,父皇觉得怎么样?”
这番话说出来,以叶景辰如今的身份,已经有些逾矩了。
不管是一部尚书,还是当朝丞相,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这些重要职位的变迁,不是他一个储君能够插手的。
但他不但插手了,而且是当着皇帝的面,正大光明的说出来。
皇帝下意识有些不悦,但这种不悦只是感觉到皇权受到威胁的本能反应,片刻之后,他开始客观的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但也只是思考了片刻,他就觉得这件事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