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意味深长的说道:“祖师六品境界便敢拔剑杀死恶官,而某些人,却整日龟缩在宗门里,对外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
“放狗屁!”
姜长夜气咻咻的反驳道:“你以为为师不想像祖师一样仗剑行走天下,斩尽天下不平事吗?可这又谈何容易?仗剑宗传承五百年,早就引起了朝廷的注意,那越州的知府一直盯着为师,为师如何敢随意行事?”
姜长夜虽强,但并不是无敌的。
四品巅峰境界的他若是不管仗剑宗,完全可以逍遥九州,为所欲为。
可显而易见的,姜长夜并不能放弃仗剑宗,或者说不能不管张山村。
仗剑宗能传承五百年,张山村村民的供养功不可没,姜长夜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如何能够放弃张山村?
更何况,他还是出生在张山村的人,这个身份,注定了他无法舍弃张山村随意行事。
而人一旦有了顾忌,行事便难免会畏首畏尾。
姜长夜何尝不想像祖师一样佩剑游历九州,铲平天下恶人?
可在很早之前,朝廷就已经盯上了仗剑宗,那越州的知府更是对仗剑宗极为忌惮,时刻都在防备着仗剑宗。
这种情况下,姜长夜如何敢随意行事?
一旦他姜长夜和祖师张宗一样杀了朝廷命官,十万越州军恐怕顷刻之间便会踏平张山村,届时整个张山村恐怕便要鸡犬不留了。
这便是姜长夜明明武力高强,却一直龟缩在仗剑宗内的关系,他与朝廷之间属于麻杆打狼两头怕。
姜长夜怕朝廷对张山村下手,朝廷也怕姜长夜的报复,因而双方一直保持着默契的状态:即姜长夜不随意动手,朝廷也不会对张山村下手。
“以前是有越州知府盯着,我可以理解,可现在呢?”
薛奇说道:“如今那越州知府的坟头都长满青草了,你为何还一直龟缩在张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