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脑子里突然响起机械音：

“警告！魔化退到80%…”

“75%…”

“70%…”

叶秋跪在地上，黑雾淡了些。

“还有回你偷剪我辫子，我追着你满院子跑。”

白冰慢慢走过去，“后来你妈让你剪自己头发赔我，你哭惨了。”

“别…别说了…”

叶秋声音正常了点，还是蜷着身子。

“魔化60%…”

“55%…”

“冬天你教我滑冰，自己把腿摔断了。”

白冰蹲到他跟前，“你天天躺床上喊作业难，不想写。”

叶秋身上的黑纹退了，指甲也缩回去了。

他抬头看她，眼里血色褪了。

“小糖豆…”他哑着嗓子，“是你？”

白冰眼睛红了，摸摸他脸：“是我，找你好久了。”

“魔化40%…”

“35%…”

“对不起…”

叶秋抖着说，“我差点…”

“没事。”白冰抱住他。

“我知道你舍不得伤我。”

黑雾散了，叶秋浑身没劲，靠在她肩上，记忆一下子全涌回来了。

“魔化20%…”

叶秋闭上眼，感受着白冰身上熟悉的温度。

“系统提示：魔化15%…10%…”

他想起小时候和白冰在院子里捉迷藏，她总喜欢躲在大榕树后面，每次都被他一下子找到。

她气鼓鼓地说他作弊，他就笑嘻嘻地掏出口袋里的糖果逗她开心。

“对不起，我真的…差点…”

叶秋双手紧紧抓住白冰的衣服。

白冰轻轻拍着他的背：“傻瓜，你看你现在这样，跟小时候摔断腿躺床上耍赖一模一样。”

叶秋眼前一黑，砰地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

他浑身没劲，动都动不了。

“叶秋！”白冰跑过来蹲下，“你怎么了？”

叶秋想说话，只能哼哼。

魔神血在体内乱窜，疼得他直冒冷汗。

白冰摸了摸他脉搏，脸色一变，二话不说背起他就走。

“撑住，带你去看医生。”

城市另一头，夜枭靠墙站着，胸口还在流血。

他咬牙切齿地掏出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