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只是这几日街头巷尾都在传官府在严查刺青相关的事儿,我这眼皮就没消停过,一直跳,跟敲鼓似的,总感觉要出大事。”
“你就是太胆小,咱在这城里经营多年,暗桩眼线到处都是,官府有啥风吹草动,老大能不知道?真要是有危险,还能把咱们往火坑里推?安心等着分钱就行,别瞎操心,别净添乱!”
“可我听说,这次领头查案的是那位手段狠辣的王爷,据说他断案如神,好多藏得极深、旁人摸不着头脑的案子到他手里都能跟抽丝剥茧似的,一点点水落石出,我就怕……”
“怕啥!咱老大也不是吃素的,在这城里混了这么久,黑白两道谁不得给几分面子。就算是王爷又怎样,没凭没据的,还能把咱一锅端了?别自己吓唬自己,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不是啊,二哥,我听说这王爷身边还跟着个厉害角色,叫林浅,身手了得,好多江湖高手在他手里都过不了几招,跟砍瓜切菜似的,万一撞上他俩,咱可咋整?”那颤抖的声音愈发焦急,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几乎要哭出来,眼眶都泛起了微红。
“哼,什么林浅,我看就是被人吹出来的!咱兄弟几个也不是吃素的,真碰上了,拼个鱼死网破呗!大不了同归于尽,也不能把老大供出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粗哑声音恶狠狠地说道,透着一股蛮劲,仿若要将眼前的空气都撕裂。
“别胡说八道!还同归于尽,咱能活着享受好日子干嘛要找死?”角落里一个一直没吭声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仿若一道冷冽的清泉,打破这愈发燥热的气氛,“不过是传言罢了,说不定那王爷和林浅这会儿还在城那头瞎转悠呢,哪能这么巧就找到咱们这儿。别自己吓自己,先把眼下的事儿办好。”
“就是,别自己吓自己了,赶紧把货收拾好,别出纰漏,别因为这点子事儿就乱了阵脚。”粗哑声音附和道。
这时,又一个声音嘟囔着:“就算那王爷和林浅厉害,可咱这小院藏得这么深,他们咋可能找得到?除非长了狗鼻子。”
“别大意,这段时间行事都小心着点,别往人多眼杂的地儿去,等把这批货稳妥交了,咱就躲起来消停一阵。”粗哑声再次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