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匈奴虎视眈眈,南有洪涝灾害频发,朝堂之上虽人才济济,但能像时姑娘这般有奇思妙想、不拘一格之人甚少。”
“儿臣以为,只要能为苍凌带来福祉,何必拘泥于祖制。”
这时,一直沉默的时晚夏也盈盈下拜,说道:“陛下,民女承蒙太子殿下厚爱,深知陛下也是为了国家。
“民女虽为女子,但自幼饱读诗书,钻研兵法,一心想要报效国家。”
“若能有机会施展抱负,民女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与太子殿下的信任。”
沈御熙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有些动摇。
他想起近年来苍凌的局势,确实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分忧。
许久,他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兹事体大,容朕再考虑考虑。你们先退下吧。”
沈砚舟和时晚夏相视一眼,叩谢之后缓缓退出养心殿。
走出殿门,时晚夏对沈砚舟说道:“多谢太子殿下今日仗义执言,若不是殿下,臣恐怕……”
沈砚舟微笑着说道:“时姑娘不必客气,你有大才,理应被朝廷所用。”
“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说罢,两人各自离去。
御书房中,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沈御熙满脸怒容,手中的奏折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奏折上的朱批随着动作在空气中抖动,似也在畏惧着帝王的怒火。
余恒,这位在宫中侍奉多年的老太监,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盏降火茶,碎步匆匆上前。
他微微弓着身子,脸上带着恭敬又惶恐的神情,轻声说道:“陛下息怒,先喝口茶消消气。”
说着,便将茶盏递到沈御熙面前。
沈御熙看了他一眼,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眉头依旧紧皱。
余恒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他虽身为太监,知晓这朝中之事自己不便多嘴,可今日这局面,他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
犹豫再三,余恒还是开了口:“陛下,以老奴看来,太子殿下对于时大人敬重大于喜爱。”
沈御熙闻言,目光犀利地看向他,余恒吓得赶忙低下头,继续说道,“倘若陛下强行将时大人许配给太子殿下,依时大人的性子,怕是会得不偿失呀!”
“更何况,那些大臣也是惶恐时大人一介女子,政绩斐然,他们担忧失去陛下的宠爱,多有反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