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理论上无穷无尽的寿命一样。

在逃到这里的时候，虿鸷已经七百岁了，如今一千年的时光过去，虿鸷自然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地被蚕食。

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在家乡的时候，她这样的妖族自然是能够活到标准寿命。但在这里，她的生存时间将会大幅度缩减。

恐怕，她的时间便只剩下了短短千年，甚至更短。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她其实并不在意。

妖终于一死，寿命万载又能如何呢？早死晚死而已。

对于虿鸷来说，她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并不能够真正掌控这座城市，导致城市里有很多东西她虽然看不过眼，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想要掌控一个城市，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城市，即便她有着这个文明里最顶尖的战斗力，可暴力是不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

这话如果让王武或者是他的两个师傅的话，他们肯定是会对此嗤之以鼻的。

因为在他们的观念当中，暴力确实能解决一切问题。

因为暴力，便是地球人类文明的底层逻辑。

智慧是为了更好的行使暴力，暴力则是智慧王冠上最璀璨的明珠。

人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暴力。

而即便是生命，它本身也是因最酷烈的暴力而诞生的。

那高悬于九天之上，已经燃烧数亿年的巨大核反应堆，便是这一切暴力的源头。

人类信奉暴力便是宇宙的真理，所以他们永远都不会停止追求这个。

当然，王武自己老家的人类还没这么魔怔。

不过现在的他因为修炼了超凡地球老乡的功法，所以在思想方面可能就……

算了没什么。

“将军，他们，他们消失了。”

“我知道。”脑子里思绪纷飞的虿鸷回了一句。

城市里有很多监控设备，可以说到处都是摄像头。这是为了安全考虑，也是为了实时监控城市各处的异况。

毕竟不论怪异还是鬼物，这些都是非常危险的东西，一旦有苗头的话自然是要快速扑杀。

至于为啥王武昨天在自己房间的经历会被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只能说房间的隔音不太好，外加王武压根不在乎被人偷窥。

毕竟妖族可是有着那种比赛呢，这种事情给人看不是很正常么。

给师傅看，给观众们看，给摄像头和侦查机器人那边的人看，又有什么呢？

只能说确实是比较精彩的，昨天的大赛。

不过这会儿王武所在的地方，却是脱离了城市的监控系统。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这座城市里被王武找到的东西，如果不是监控看不到的话，他不相信城市官方会容许这样的东西存在。

“龟龟……”

尽管在亡骨林和死魂山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大商王朝的血祭了，但时隔数年再次看到这样的画面时，王武也还是发出了一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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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这都科技社会了，居然也玩这一套？”

“这玩意儿在我们那边都已经被取缔好久了嘞？”

王武看着面前鲜血淋漓的祭坛，一边摇头咂嘴，一边说道。

“这，这……”

看着眼前的景象，绫罗脸色也是震惊不已，“这，这是……”

人头，躯干，以及内脏。

还有蹲在祭坛之上大快朵颐，瘦骨嶙峋，佝偻矮小，有着一张血盆大头与满嘴獠牙的人形怪物。

“噫？嘻嘻，哈哈，哈哈哈……”

当王武发出声音感叹的时候那怪物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朝这里看过来。

而在看到王武之后，它脸上也露出十分人性化的笑容，咧着嘴，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从那血盆大口之中涌出。

这气味显然不怎么样，不过绫罗倒是表现得还挺镇定。

这座祭坛位于一栋公司大楼的底层，如果王武没记错的话，这似乎还是绫家的产业。

“这好像还是你们家的产业啊。”王武看着绫罗，“你们主家还信奉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