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他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声名狼藉的王妃!”
“你瞧,那日把他喊回来,朕好心要给他再赐几个家世出身皆高的侧妃妾室,看他那个脸色,是摆给谁瞧的?”
“朕这回非要收拾了他不可!”
“让他知道,朕才是那个能主宰他一切的人!”
王河不敢说话,只能赶紧去倒了热茶来。
“陛下,您消消火。”
“肃王殿下终有一日能明白您的苦心的。”
“多给他配几个知心的人,还不是为着他好?”
“肃王殿下性子执拗,如今是还未尝过甜头呢,等有朝一日尝到了那些滋味,还能不每个都想尝尝?”
延帝听到王河说这话,莫名气笑了。
“你个狗东西,你也能知道什么是甜头滋味?”
王河卑微的弯下身去:“奴才不懂。但奴才也看得明白啊,不然那天下间的男子,怎么都喜欢妻妾成群呢?”
“还不是因为只有一个妇人,这日子总是乏味无趣的。”
延帝眯了眯眼。
“王河,你的话太多了。”
王河吓得一个哆嗦,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奴才该打!”
王河这才想起,当初延帝独宠月贵妃好几年的事。
这不是暗示他也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吗?
王河只觉得悬在脖子上的脑袋都有些不稳了。
直到延帝让他滚出去,他才连忙爬走。
出来时,身上已是一身冷汗。
这边,李卿落扶着裴老夫人在宫门口遇见了青阳子,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
二人排场盛大,一人坐着一顶软轿,前后朝着紫宸殿的方向而去。
看见李卿落和裴老夫人也权当没有瞧见一般,目不斜视的便离开了。
等祖孙二人出了宫,上了自家马车身子便都彻底瘫软在了软垫上。
裴老夫人虽然是个习武之人,一直身强体壮,但到底年纪也不小了。
李卿落锻炼不足,站的那两个时辰几乎要耗尽了她的精气。
上车后二人各喝了一碗凉茶,才慢慢的缓过劲儿来。
等回了家,前脚刚进府里,后脚就有人喊住他们。
“老夫人——”
“县主——”
“等等。”
追上来的,竟然是个小道士。
消失将一封信塞进李卿落手里,“县主,这是我们法师给您的信。”
“您看过就明白了。”
小道士说完撒腿就跑了,似乎生怕别人知道他来过。
法师?
难道是青阳子?
李卿落和裴老夫人赶紧跨进府里,在前院屏退了人就拆了信。
“被困宫闱,不得而出。”
只有这短短八个字,却让李卿落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说的是段容时。”
李卿落收起信,当场向裴老夫人请示:“祖母,我要去趟桂园。”
裴老夫人拉住她:“落儿,今日宫中的情形,你可看明白了?”
李卿落重重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