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不到张启山的脸看起来这么有政客风范,老谋深算的笑面虎气质拉满,但是身上的肌肉又是练家子才有的质感。

这两者的反差有点大,一时失神而已。

见到张启山乖乖的站到棺材面前,月初可以说是趾高气扬的唰的一下张开了琵琶剪,那声音、那气势,看的张日山都想给她鼓掌了。

要不是现在被她用琵琶剪“威胁”的那个人是佛爷,张日山不得走到月初身边好好夸她两句,看看这使用琵琶剪的熟练程度,一看就是张家人。

张日山看月初,就跟家长看小孩子玩铲车似的,虽然,要是以月初回张家认亲的年龄算,他们之间说不好谁大谁小。

但谁让月初,实在是有些、过于爱玩闹了,心理年龄与她的外貌年龄似乎分外相符,张日山不自觉就将月初当妹妹看待了。

张启山屏住了呼吸,缓缓将手探进了哨子棺的洞里,面对这种关于性命的正事,张启山也顾不得月初在边上了,反正她是不可能对自己出手的。

只是,确实该控制脸上的表情,张启山维持着沉着冷静的神色,手指突破洞中的一道道机关。

突然,他的指尖碰到了一处冰凉的平面,他微微垂眸,表情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凝重,众人也能非常明显的发现他原本探进顺利的手不再继续往前了。

月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唇角一勾,脸上带了两分焦急,上面抓着琵琶剪的那只手直接松开。

张启山目光一凛,背上唰的一下冒了一堆冷汗出来,但他身子不能动,此刻不管是进还是退,结局都是一样的。

直接从关节连接处剪的话,还干脆点,要是退了,卡在骨头上,到时候还要挨一刀。

张启山目光一利,左手却不受控制的伸出想要抓住下落的琵琶剪,这实在该感谢他父母在他幼时所给予的严格教导,普通人在月初放手的时刻,估计已经吓得浑身僵直了。

当然了,张家亲兵把剪子磨得那么锋利,那些人恐怕根本还没感受到月初的松手,胳膊就已经脱离身体了。

所以张启山还算是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