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瑟缩在出租车后座,寒夜的冷风仿若锋利的冰刃,顺着车窗缝隙凛冽地钻进来,冻得我牙关不受控制地“咯咯”打战,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与刚哥在道上闯荡的往昔岁月。那时的我,不过是个为了所谓江湖义气四处奔波、卖命的底层马仔,年轻气盛,满脑子都觉得江湖义气重若千钧,为了兄弟和大哥,哪怕赴汤蹈火,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觉得那是无上光荣的事。可时光匆匆,如今一切都已截然不同,我满心满眼唯有秀儿,心心念念只想守在她身旁,过普普通通、安稳平静的小日子,那些充满打打杀杀的过往,早已成了我不愿再触碰、回想的旧梦,像是一段遥远又模糊的噩梦。
车子缓缓稳稳地停在聚德酒店门口,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那如小鹿乱撞般的忐忑,推开车门走了进去。酒店里灯光昏黄而黯淡,犹如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灰,浓烈刺鼻的烟酒味汹涌地扑面而来,呛得我接连不断地咳嗽,喉咙像是被砂纸摩擦,生疼生疼的。我目光快速扫视一圈,服务员立马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
“先生您好呀,请问您几位呢?有提前预约吗?”服务员的声音里带着训练有素的职业热情,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约了人,他在包房。”我微微皱起眉头,只想快点见到楚哥,结束这场让我内心不安的未知会面,这种感觉就像即将面临一场未知的审判。
服务员手脚麻利地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把我领到了包房。一推开门,嘈杂鼎沸的人声和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的酒气瞬间将我重重包裹,仿佛陷入了一个混沌的世界。包房里满满当当地挤着十多个男男女女,桌上横七竖八地摆满了空酒瓶,酒气肆意弥漫在四周,灯光昏黄摇曳,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歪歪斜斜,影影绰绰,像是一群鬼魅在狂欢。
“老弟,可算把你盼来了!”楚哥一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醉醺醺地站起身,张开双臂就朝我扑过来,脚步踉跄不稳,像在走钢丝,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你再不来,哥几个都快把这酒店喝空咯!”
我连忙快走几步迎上去,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在楚哥身旁坐下,“楚哥,好久不见。瞧你这架势,今晚没少喝啊。”
“嗐,心里烦得很,多灌了几杯。”楚哥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疲惫与无奈,端起酒杯又猛地灌了一大口,苦涩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肆意流淌,他也顾不上擦拭,“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认的一个老弟,从小就是个孤儿,他父母那可是狠角色,在他8岁的时候,把黑心的资本家老板给……”楚哥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里闪过一丝当年的敬畏与震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后来他就在孤儿院长大。”
这时,一个手臂和脖子上满是纹身的大汉先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掌粗糙厚实,好似一块久经磨砺的坚硬石头,“你好。”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浓厚的江湖气息,像是从黑暗深处传来。
“你好,我叫阳阳。”我伸手回应,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警惕,毕竟我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这些人,他们的世界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紧接着,另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也伸出手,“你好,我叫阿龙。哎呀,咱俩上次见过面的,满屋的人除了楚哥,我就认识你了。”阿龙笑嘻嘻地说着,眼神里透着一丝熟络,像找到了久违的伙伴 。
“哈哈,对呀,上次咱俩还喝过酒呢。我不是去年刚出狱吗,一直跟着楚哥混,楚哥对我不错,能混口饭吃。”阿龙拍了拍楚哥的肩膀,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对楚哥的感激与依赖。
楚哥笑着推开阿龙的手,“你小子,就会耍嘴皮子,好好跟着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随后,屋里几个人依次介绍自己,“我叫阿华……”
互相介绍一番之后,楚哥拍了拍手,提高音量说道:“我这老弟啊,人可讲究了,我非常欣赏他,以后大家有钱一起赚。来来来,今天喝个不醉不归!”众人欢呼起哄,纷纷举起酒杯,叫嚷着“干杯”,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 。
我一听到有钱赚,我就来了兴趣。我要是有钱,他如果能带着我赚大钱。我就可以让我的女人我的女朋友过上好日子在大连买房子买了一套两套三套4套5套海景房让他随乐住。
推杯换盏间,酒过三巡。楚哥突然凑到我耳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老弟啊,这次我是真栽了。这次找你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哥,什么事儿啊?说的这么神秘。有话就直说。”我皱紧眉头,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楚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的劲儿大得有些生疼,“老弟,你可别谦虚。事成了哥不会亏待你。我在酒吧认识个小娘们,最近总被人骚扰。这小娘们跟我睡了好几觉了,非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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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楚哥,你要找一个酒吧里领舞的女人?”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脑海里浮现出酒吧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景。
“她最近遭到了几个男人的骚扰。妈的,我的马子他们也敢动!”楚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酒杯都跟着晃了晃,酒水差点洒出来。
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阿华突然开口:“楚哥,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阿龙也附和道:“就是,敢动楚哥的女人,不想活了!阳阳,你说是不是?”
阳阳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楚哥,咱先别冲动,得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什么来头?”
“哎呀,这帮狗日的简直是天高地厚都不知道!”楚哥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桌上的酒杯被震得“哐当”作响,酒水都洒了出来。“我上次就跟他们明明白白说了,她是我的女人,让他们别他妈瞎惦记!可这帮混蛋呢,根本不给我面子,还得寸进尺!”
“他们怎么说?”阿龙连忙追问,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愤怒交织的光,身体前倾,一副随时要冲出去干架的架势,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楚哥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肆意流淌,他也顾不上擦,“还扬言道,既然出来卖的,就是给大家的,装什么清纯!”
此刻我就要上厕所站起来我就往卫生间走,我说不好意思啊,我先去趟厕所。
我到厕所那儿就这个大龙也跟了过来。
我就一边尿尿。一边对着大龙就说。
我说你你去啊。
咱就教训他一下也行,别打死他。
你说我不去也不好啊,从监狱出来老楚没少帮我。我吃人家喝人家的出来的时候人家给我买的衣服。给我换的叶子,给我整的手机,给我拿了5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