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风波来袭
我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气,直挺挺地瘫坐在床边,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被梦境与现实交织的泥沼死死困住,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自拔。在那如梦如幻的场景里,那场盛大而又完美无瑕的婚礼是如此真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我与秀儿手挽着手,缓缓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洁白的婚纱拖在身后,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不断回响,那是幸福的奏鸣,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然而,当我猛地回到现实,眼前却只有出租屋内昏暗逼仄的空间,陈旧的墙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潮湿霉味,与美梦中的幸福场景形成了天壤之别,强烈的反差让我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突然,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是秀儿发来的消息:“亲爱的,你睡了吗?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憧憬我们的未来,真的好期待以后的日子。”看着这条满含爱意的消息,我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心中厚重的阴霾也被驱散了几分。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复道:“还没睡呢,我刚做了个梦,梦到我们结婚了,婚礼特别盛大,一切都完美得不像话。礼堂里摆满了鲜花,完美得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没一会儿,秀儿的消息再次跳出,字里行间都洋溢着甜蜜与对未来生活的热切期待:“哇,真的吗?我也常常幻想我们结婚的场景,以后我们要有一个温馨又舒适的小家,客厅里摆着我们一起逛家居市场精心挑选的家具,再养一只毛茸茸的小金毛,每天下班后我们一起手牵手回家,周末就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吃着零食一起追剧。想想都觉得好幸福呀!”看着她描绘的未来蓝图,我仿佛已经置身于那个充满烟火气的小家里,幸福之感将我的内心填得满满当当,那个家仿佛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触摸得到。我回复道:“一定会的,宝贝。我发誓,我会拼尽全力让这些美好的想象都变成现实。对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和领导申请一个特别重要的项目,要是能顺利拿下,不仅收入会大幅增加,对我的职业发展也有极大的帮助,到时候就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了,给你买你一直想要的大钻戒。”
秀儿很快回了消息,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我的坚定支持:“太棒啦,我就知道你肯定行!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不过你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别太累着自己,要是把身体累垮了,我会心疼的。工作固然重要,但你才是我最在乎的。”我看着她满是关心的话语,心里暖烘烘的,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绝不能辜负她对我的信任和期待,为了我们的未来全力以赴。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像是一层温柔的薄纱,轻轻给哈尔滨这座城市镀上一层暖橙色,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温馨而美好的氛围之中。街边的路灯渐次亮起,与天边的晚霞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我百无聊赖地窝在狭小的出租屋里,随手翻着一本破旧的杂志,试图借此打发时间。突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楚哥”。看到这个名字,我的思绪瞬间像脱缰的野马,飘回到刚来哈尔滨的那段艰难岁月。那时的我人生地不熟,在一家廉价小旅店里,我和楚哥偶然相识。虽然后来联系不算频繁,但他那热情爽朗的性格却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至今都难以忘怀。
“喂,楚哥!好久没联系了,怎么突然想起我啦?”我笑着接起电话,声音里满是久别重逢的欣喜与激动。
“哈哈,小子,这不是想你了嘛!今晚有空不?出来一起吃个饭,我在中央大街附近的‘夜色’酒吧等你,咱们好好叙叙旧!我可惦记着你呢,有好多好玩的事儿想和你唠唠。”楚哥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带着与生俱来的豪爽劲儿,那热情的话语让人无法拒绝。
“行嘞,楚哥,我这就收拾一下出门,估计半小时后到。你可别点太多吃的,等我来了再一起好好挑。”我挂断电话,简单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穿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外套便出了门。
等我赶到酒吧时,里面已经热闹非凡,五彩的灯光摇曳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舞池中人们尽情摇摆,享受着夜晚的狂欢。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汗水的味道,混合着人们的欢声笑语,构成了一幅充满活力的夜生活图景。楚哥坐在角落里,一眼就瞧见了我,他站起身,用力地抬手冲我挥了挥,扯着嗓子喊道:“这儿呢!兄弟,快过来!你可算来了,我都快等不及了。”
我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去,和楚哥热情地拥抱了一下,然后寒暄了几句。服务员很快端上了酒菜,几杯酒下肚,微醺的感觉渐渐上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楚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兄弟,你现在过得咋样?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啥烦心事了?”
小主,
我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就那样呗,打些零工,勉强维持生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看不到什么希望,每天都感觉很迷茫。我有时候都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楚哥闻言,神秘兮兮地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想不想赚大钱?哥这儿有个绝佳的机会,只要你肯干,保准能发大财。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你要是加入,以后吃香喝辣都不是事儿。”
我心里猛地一紧,警惕地看着他。我知道楚哥多多少少在搞偏门,而我答应过秀儿要走正道,便委婉地说:“楚哥,我挺感激你想着我,但我最近手头的活儿虽说赚得少,可还算稳定。而且秀儿也希望我能稳扎稳打,我不想让她担心,这次可能得辜负你的好意了。我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想冒险走歪路。”
我跟你说没事儿。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儿。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料不肥。靠你打工一个月赚了几百块1000多块,你什么时候才能给你心爱的女人买上车和房子呀?你出生没有含着金钥匙。你的命运只能靠去搏啊。你他妈和那些有父母的人能比了吗?人有父母,有爸有妈娶媳妇,还有还有爸妈给拿钱。我爸妈给买房子,甚至照顾孩子。婚后的孩子。我问你张天涯你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比纸还薄的贱命。
对呀,所以说你得拿贱命去搏呀。:你不去搏你这一辈子永远是贱命。
秀儿跟我说了。我女朋友说了他不在乎我有没有车没有房,他不是那种拜金和物质的女人。
楚歌一听啊,你可算了吧。你不在乎人家父母不在乎啊。
B你没车没存款没房婚姻能长久吗?不需要物质来保障吗?0
天涯老弟,你太天真了。
楚哥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行吧,兄弟,我懂你。不过这机会真的不错,你要是哪天改变主意了,随时跟哥说,可别错过了发财的好时机。说不定以后你后悔了,可就没这么好的事儿了。”接着,我们又聊起了刚来哈尔滨时的种种趣事,那些艰难却又充满希望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们感慨万千。我们说起在小旅店里一起吃泡面的日子,说起找工作四处碰壁时的沮丧,也说起曾经一起在街头看过的那场美丽的烟花。
酒吧里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我脚步虚浮地走在哈尔滨的大街上,夜晚的凉风一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袋也愈发昏沉。和楚哥这顿饭,酒喝了不少,虽说拒绝了他的提议,可心里还是有些波澜,忍不住思考自己的现状和未来的出路。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车辆川流不息,而我却感觉自己在这座城市里无比渺小,像一片随波逐流的落叶。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哈尔滨火车站。看着那熟悉又略显破旧的建筑,我的心猛地一揪,那些被我拼命藏在心底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当初,我就是从这里下车,开始了在这座城市的流浪与拼搏。那时的我,满心都是绝望与无助。继父意外被撞死,我一下子没了监护人,原本触手可及的大学梦,就那样碎成了一地残渣。为了离开那个伤心地,我攥着仅有的50块钱,爬火车来到了这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却又不得不面对,那段艰难的时光至今仍历历在目。
此时,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我抬脚向火车站里走去。刚走进候车大厅,还没来得及往厕所的方向迈步,一个身着制服的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不容置疑,语气中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眼神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脑袋昏昏沉沉,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脚下的步子虚浮得厉害。我皱着眉,手不自觉地在口袋里乱摸,心里清楚根本没带身份证。“大哥,我没带身份证。我从酒吧出来就一直憋着,这会儿真快忍不住了,就想上个厕所,您先让我去,行不?我保证上完厕所就马上回来配合您检查。”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气些,可因为着急,声音还是有些发颤,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冷冷地说:“不行,出示身份证是规定,所有人都得配合,不能因为你就破了规矩,这是原则问题。少废话,赶紧出示证件。”
我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大哥,真就几分钟的事儿,我出来马上找身份证给您看。您看我这难受的样子,实在憋不住了,就通融通融吧。我真不是故意不配合,我就是想上个厕所而已。”
他不为所动,再次伸手拦住我,语气强硬得像块石头:“不行!没有身份证,哪儿也不能去,别跟我磨叽,赶紧配合检查。再拖延时间,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心中的烦躁瞬间被点燃,酒劲也跟着往上涌,大声说道:“我就上个厕所,又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你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呢?我这会儿真顾不上身份证!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板呢?”说完,我侧身就想往厕所冲。
小主,
他眼疾手快,一把薅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钳子,扯着嗓子吼道:“我让你出示身份证,你没听见吗?给我老实点!别想着反抗,不然有你好受的。”他的手像铁箍一样紧紧地钳住我,让我无法动弹。
我用力挣扎,愤怒地喊道:“你干嘛呀?松开我!上个厕所而已,你至于这么粗暴吗?你这是滥用职权!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他紧紧拽着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眼神里满是威严:“少废话!不配合检查,就跟我去警务室走一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挣扎,我就以妨碍公务罪抓你。”
我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大声回怼:“去就去!你松开我,我自己能走!不就是查个身份证,我又没犯事儿,你拽我干嘛!你这是欺负人!”我急得直跺脚,额头上满是汗珠,都快哭出来了:“大哥,我真快尿裤子了,就几分钟,您就通融通融吧!我求您了还不行吗?”
他不仅不让,还猛地伸手薅住我的脖领子,手上的劲道大得吓人:“别废话,没身份证就跟我走!再反抗的话,后果自负。”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就从我身上一摸摸出了我的管制刀具。这是什么?
我说阿sir,那是削水果的,那又不能代表什么呀。
他就拿腰间的手铐就把我铐上。
我说我先上上厕所,一会儿我再给你身份证行不行啊?不就是因为一个身份证吗?少废话。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一会儿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过来,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我又羞又恼,又实在憋得难受,瞅准他手稍松的瞬间,用力一挣,挣脱了他的束缚,朝着厕所方向狂奔。
“站住!”他扯着嗓子大喊,一边伸手去腰间拿对讲机,“我这边发现可疑人员,拒不配合检查,快来人!这家伙太嚣张了,一定要抓住他。”
我哪管这些,只想赶紧解决生理需求。可没跑几步,就感觉背后一股大力袭来,他又追上来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回扯。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就上个厕所,你凭什么一直纠缠我!你是不是故意刁难我?”我愤怒地咆哮,转身用力推他。
他一个踉跄,但很快稳住身形,又朝我扑过来:“你行为可疑,还想跑,今天必须跟我去警务室!别做无谓的挣扎。你跑不掉的。”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扭打在一起。我又气又急,酒劲上头,下手没了轻重;他则铁了心要把我制服,招招用力。周围的人吓得纷纷后退,惊呼声、劝阻声此起彼伏,可我们谁也没听进去,只想着赶紧摆脱对方。我俩彼此掐着对方的脖子,我猛的一用力将他掐倒在地,因为我快尿裤子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意识渐渐模糊的那一刻,我感到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体内涌出——我竟尿到了裤子里。
周围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混乱中,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好多人,他们如潮水般一拥而上。皮鞋、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我蜷缩在地上,双手本能地护住头部,却仍无法抵挡这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场噩梦快点结束。“别打了,别打了!”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我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
“这小子竟敢反抗执法!”一个粗嗓门的声音怒吼道。
“就是,给他点颜色瞧瞧!”另一个声音附和着。
在这混乱的暴打中,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一处都传来钻心的疼痛,意识也渐渐模糊,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不知过了多久,殴打终于停止,有人用力将我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扣住了我的手腕。我被粗暴地从地上拽了起来,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而我,只能任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我拖向未知的深渊,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就在我满心绝望,以为自己即将被带去警务室遭受更多不公时,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楚哥!原来他不放心喝多的我独自回家,一路跟了过来。楚哥见状,脸色骤变,他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些还在对我推搡的人,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他是我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制服人员见状,刚要开口,楚哥直接打断他:“先别说话,我兄弟我了解,他绝不是什么坏人,有什么事好好说。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知道吗?”楚哥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掏出手机,“我这就找能说得上话的人来处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谁也别想带走他。”
“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打电话了?”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家伙恶狠狠地冲楚哥吼道,几步上前,一把将楚哥的手机打落在地。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楚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推搡弄了个踉跄,他站稳脚跟后,愤怒地瞪着对方:“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你们这是滥用职权!我兄弟什么都没干,就上个厕所,你们至于这样吗?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
小主,
“少废话!”另一个瘦高个冷哼一声,一挥手,几个大汉便如饿狼般扑向楚哥。楚哥虽奋力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他们按倒在地。楚哥的脸上被重重地踩了一脚,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他却仍在挣扎着怒吼:“你们等着,这件事没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会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身旁的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你们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拼命嘶吼,可回应我的只有一阵冷笑,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助。“楚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满心自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在一阵混乱之后,我和楚哥都被粗暴地拖进了一间小黑屋。“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寂静得让人害怕。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老鼠跑动的声音。
小黑屋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四周的墙壁冰冷而潮湿,仿佛置身于一个阴暗的地牢。我靠着墙缓缓坐下,身上的伤痛和内心的屈辱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楚哥也艰难地挪到我身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我:“兄弟,别怕,哥一定想办法把咱们弄出去。他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我们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的。我认识一些人,一定会把咱们救出去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楚哥,都怪我,连累你了。要是我当时能冷静点,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我真后悔,要是我不这么冲动就好了。”
楚哥用力地拍了下我的后背:“说什么呢!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件事肯定有误会,等我联系上能帮忙的人,咱们就能出去了。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能平安出去的,相信哥。”
楚哥用力地拍了下我的后背,那股力量带着炽热的温度,仿佛要把勇气都传递给我:“说什么呢!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件事肯定有误会,等我联系上能帮忙的人,咱们就能出去了。我在道上也认识些靠谱的朋友,他们肯定有办法把咱俩弄出去,你就放宽心!”
黑暗中,我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数着这难熬的每一秒。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而楚哥,虽然嘴上说得坚定,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那细微的颤动,就像黑暗中划过的一丝不安。小黑屋的寂静让人窒息,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我们只能在黑暗中默默等待,等待命运的审判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把我扣在了铁凳子上,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衣物传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奋力挣扎,手腕被手铐磨得生疼,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身边忙碌。此时,我才看清这屋里的景象,暖气片上还扣了很多人,其中有老人,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奈,浑浊的双眼满是对未知的恐惧,像是被吓坏的孩子;还有女人,有的在低声啜泣,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们的衣衫,那压抑的哭声让人心碎,有的则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在这冰冷的环境里寻求一丝温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我愤怒地嘶吼,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听起来格外凄凉。
没人理会我的质问,那些穿着制服的人依旧自顾自地忙碌着,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漠得如同机械一般,手中的动作不停,仿佛我们的愤怒与痛苦都与他们无关。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打开那个铁门的小窗口。
像我骂道。操你妈的你个小逼崽子喊什么?所以在那喊一会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小逼崽子胆都不小,操你妈胆大包天了一会你妈逼找个地方给你埋了啊。
“小伙子,别白费力气了,他们不会听你的。”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我扭头看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靠在墙边,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像是在诉说着生活的苦难。
“大爷,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儿?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啊。”我满心疑惑,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就像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曙光。
老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在火车站等车,突然就被他们带过来了。他们说我形迹可疑,可我一辈子本本分分,能有什么可疑的?我不过是想坐火车去看看多年未见的儿子。”
“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就因为没带身份证,他们就对我动手,还把我关到这儿。”我越说越激动,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双手用力地拉扯着手铐,却只是徒劳。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抬起头,她的眼睛红肿,声音带着哭腔:“我也是倒霉,我就问了下路,他们就说我扰乱秩序,把我抓了进来。我就是想找个人问问去医院该怎么走,我妈还在医院等着我呢。”
小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那此起彼伏的声音里,无一不饱含着委屈与深深的不解。我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在这个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一天里,却毫无征兆地遭受了这般莫名其妙的对待,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漩涡。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几近窒息,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费力地撕扯着什么。每个人都被恐惧与不安紧紧裹挟着,我们完全不知道还要在这个狭小又阴森的地方被关押多久,更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毫无头绪,满心都是未知的惶恐。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默默祈祷,盼望着楚哥能够快点联系上有能力帮忙的人,尽早带我们逃离这个如噩梦般可怕的地方,这种期待就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弱的火苗,支撑着我不至于崩溃。
其中另一个男人小声说道:“我是因为在等车的时候给前面一个女人一嘴巴子,才被关了起来,他们还让我拿钱了事。”
这男人的声音虽不大,却好似一道炸雷,在这压抑得近乎凝固的小黑屋里轰然炸开。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中,有诧异、有疑惑,还夹杂着一丝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
“你为啥打人啊?”一个年轻人按捺不住好奇心,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率先开口问道。
那男人微微低下头,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自在,嗫嚅着:“她插队,还骂人,我当时一下子没控制住就……”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脑袋也垂得更低了,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中,明显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冲动行为的懊悔,像是在黑暗中独自忏悔。
“冲动也不能动手啊,这下可好,把自己弄进来了。”一位大妈忍不住开口数落,那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仿佛在责备自己犯错的孩子,脸上的皱纹都因为焦急而更深了几分。
“我知道错了,当时真的是没控制住情绪。他们说拿五千块就能放我走,可我哪有那么多钱啊。”男人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急,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这细微的动作将他内心的极度不安暴露无遗,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听到这话,屋里瞬间又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大家心里都明白,在这种情境下,钱似乎成了唯一能够离开这里的“通行证”,然而对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要凑齐这笔钱谈何容易,这无疑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将我们困在了这黑暗的深渊。
“那你联系家里人了吗?”我忍不住问道,心中对他的遭遇既有着谴责,毕竟动手打人确实不对,但同时也生出了一丝同情,在这样的困境中,每个人都显得如此无助,就像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联系了,可家里也不宽裕,凑钱哪有那么快啊。”男人苦笑着,满脸愁容,仿佛被乌云笼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我现在满心都是后悔,要是能重来,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们的心上。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那是决定命运的审判之门。随着钥匙转动门锁的清脆声响,门缓缓被推开,一道刺眼的强光射进屋内,像利剑般刺得我们眼睛生疼,下意识地眯起双眼,那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们有些眩晕。
刚才是你是吧,把我同事的衣服扯坏了。
我的衣服也坏了。
薅着我的头啊!就薅着我的头发照铁凳子上一动撞。
包着我头发就连那个铁凳子上一顿磕。
我就笑。
你就整死我啊,有种你就整死我。
跟谁混的小逼崽子,我看你挺猖狂啊,挺仓是吧?
我说谁不也不跟谁混,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
谁让带刀啊?刀在哪里弄的?
我是在大街上买的不知道哪个大街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