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一脸坚定，手中握刀出声喊道：“还能动的都给我吱个声。”

所有士兵齐齐“吱”了一声。

“好好告个别吧。”

这话一出，有人当即跪倒在地，大声呜咽：“爹，娘，孩儿不孝……”

“哐哐哐！”都磕起了头。

陈川望向林天：“往苍猪林走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的命不值钱，城丢的那一刻，我们本就没打算活着。”

林天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陈川，同时扫过一群残兵。

林天懂陈川话里的意思，进退都是死，说好听点就是引开蛮族，吸引蛮族的视线，给林天退回猪山的机会。难听点就是送死。

林天开口问道：“你们参军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陈川被林天突然一问给问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生死攸关之际，林天会问他们这种话。

不止是陈川沉默，听到这话的一群残兵也都沉默了。

陈川犹豫片刻，沉声道：“参军……自然是保家卫国。”

林天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是啊，保家卫国。”

林天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你们燕王手握重兵，却让蛮族血屠西北两城。”

“如今蛮族又长驱直入杀入西北腹地。”

“无数百姓惨死蛮族血刃之下，你跟我说你们守的什么国！”

“替谁守？”

“燕王？”

“还是百姓？”

“等百姓都死完了，你们还保个屁的国。”

“你们燕王，不过是把百姓，还有你们当炮灰，用你们的命去消耗蛮族的兵力罢了。”

陈川握紧了手中的大刀，似乎被林天的话刺痛了。

他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说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参军之前我也是百姓。”

“国家有难，自然是保家卫国。”

“参军之后，便只有军令如山。”

林天摇了摇头：“是啊，你们脱了这身皮也是百姓。”

“所以到最后百姓的作用就是去送死，还军令如山。”

“真是笑掉大牙。”

陈川大喝一声：“整备！”

声音中带着决绝。残兵们纷纷响应，虽然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必死的战斗，但没有人退缩。

林天：“行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就你们这样，不够给那群傻狼填肚子的。”

“到最后还得老子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