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过是他在职场生存的必要手段,哪个高管手上是完全干净的?
可迟温衍那个疯子,竟然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动用了关系,一夜之间就让他在整个行业内彻底没了立足之地。
所有猎头对他避之不及,昔日称兄道弟的伙伴也纷纷划清界限。律师费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偏偏他又改不掉挥霍的习惯,酒吧会所照去不误,手里的存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了底。
如今的他,灰头土脸,连高档小区的物业费都快缴不起了。
午后,阳光刺眼,吕梁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漫无目的地在小区花园里闲晃。
几个退休的大爷大妈聚在树荫下,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断断续续飘进他耳朵里。
“哎,听说了吗?就是住B栋那个姓吕的,前几天晚上闹得多大动静。”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妈压低声音,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怎么没听说。我儿子晚上加班回来都看见了,救护车、警车都来了。说是……啧啧,在外面乱搞,被人堵在酒店了。”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大爷接过话头,语气带着鄙夷。
“可不是嘛。听说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挺清纯,没想到。”
“八成是价钱没谈拢,闹掰了呗。不然怎么会报警?”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世风日下。”
各种不堪入耳的猜测和脑补,像一根根毒刺,狠狠扎进吕梁的耳朵里。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那天晚上的事情,明明是季晚那个贱人。怎么到了这群长舌妇嘴里,就变成了他去外面乱搞?
吕梁再也忍不住,几步冲了过去,面色铁青地低吼:“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几个大爷大妈被他突然出现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看清是他,脸上露出了混合着鄙夷和看好戏的神情。
“哟,这不是吕先生吗?”卷发大妈阴阳怪气地开口,“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我们又没指名道姓。”
“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花衬衫大爷也帮腔。
吕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你们血口喷人。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