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立刻告诉迟温衍。
她转身,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回病房。
“温衍,迟温衍。”
她推开门的瞬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急迫。
趴在床边的迟温衍猛地惊醒,看到季晚苍白着脸、满眼惊恐地站在门口,他立刻弹了起来,冲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晚晚。你怎么下床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季晚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声音尖锐而急促,“孩子,我们的孩子,他不对劲。”
迟温衍心头一紧,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晚晚,你别急,慢慢说,孩子怎么了?医生不是说情况稳定吗?”
“胎记,那块胎记不见了,”季晚用力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笃定,“我刚刚去看他了,他身上没有那块胎记,温衍,那不是我们的孩子,肯定出事了。”
迟温衍瞳孔骤然收缩,季晚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和惊惶的神情,让他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来不及细想,也无需再问,季晚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他猛地抱紧她,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一股滔天的怒意和后怕席卷而来。
他低头,看着季晚泪流满面的脸,声音冰冷得如同淬了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别怕,晚晚,有我在。”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语气森寒,“立刻,封锁医院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进出,对,任何人,马上。”
迟温衍挂断电话的瞬间,整个医院的气氛骤然紧绷。他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气,让病房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季晚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身体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温衍,是真的,我没有看错,那孩子身上没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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