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嗯,溪玥约我了。”
迟温衍:“……”
一股郁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脸色铁青。
他明明是来找季晚的,怎么就变成了他和赵溪玥的战场,而季晚这个主角反而像个置身事外的裁判?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迟温衍想约季晚看画展,赵溪玥说她也正好有票,还是VIP的。
迟温衍想带季晚去新开的餐厅,赵溪玥说那家她去过了,不好吃,然后拉着季晚去了另一家。
迟温衍想和季晚晚上单独散步,赵溪玥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出现,不是送东西,就是恰好路过。
迟大总裁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憋屈,什么叫有力无处使。
偏偏赵溪玥是季晚的朋友,他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只能一次次被她气得半死,还得维持表面的风度。
而季晚,似乎乐见其成,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这种争夺,依旧过着自己平静的小日子。
画画,看书,喝茶,偶尔被赵溪玥拉出去逛街,再偶尔应付一下脸越来越臭的迟温衍。
这天,迟温衍又一次在季晚家偶遇了赵溪玥后,终于在赵溪玥离开的间隙,忍不住对季晚抱怨,语气酸溜溜的:“她怎么天天都来?”
季晚正在给新得的一盆兰花浇水,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清澈又无辜:“朋友,不能来吗?”
迟温衍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季晚慢悠悠地侍弄花草,心里的小人抓狂地挠墙。
快乐又闹腾的日子,似乎只属于那两个人。
留给他的,只有越来越浓的醋意和一张越来越臭的脸。
夜色深沉,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季晚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距离预产期只剩一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期待又略带紧张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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