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清凉,妆容精致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围坐在他周围。
她们都有一双或明亮或妩媚的眼睛,仔细看去,竟都与季晚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神似。
这是经理按照迟蔺模糊的要求,费尽心思找来的。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女人,端起酒杯,试图靠近迟蔺。
“迟少,我敬您一杯……”
话未说完,便被迟蔺冰冷的眼神制止。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沉沉的阴郁,仿佛能将人冻结。
女人讪讪地收回手,不敢再有动作。
包厢里的气氛愈发尴尬压抑。
迟蔺仰头,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无法浇灭心头的火焰。
他抬手,指尖划过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的脸颊,动作轻佻,眼神却依旧冰冷。
那女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陪我喝酒。”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命令的口吻。
女人们连忙拿起酒瓶,殷勤地为他满上。
迟蔺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试图用酒精麻痹神经。
可越是如此,季晚那张含泪带笑的脸庞,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女人们吓得噤若寒蝉。
迟蔺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气势。
他扫视了一圈那些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女人,眼底的烦躁与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都不是她。
没有一个是她。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留下满室狼藉,与一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女人。
酒精带来的眩晕感阵阵袭来,迟蔺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在会所铺着昂贵地毯的走廊上。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他看也没看,直接挂断。
铃声锲而不舍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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