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选了江有山和汪文,还有大房的几个小子来学这门手艺,拿小公鸡做试验,死了好多小公鸡。

轮到拿猪试验的时候,还死了好几头猪,现在这门技术几个小子算是熟练了,却是不能外传的,这关系到作坊的生意。

江一鸣都不知道是周远插手,才压制住了县令和知府,还以为是靠技术站住了脚跟。

不过危机解除,江一鸣确实松了口气,终于能把精力放在学业上。

京城东宫。

太子微蹙着眉,心情五味杂陈,“你说麟儿要见我?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傅夫子抚着山羊胡点头,“老夫也不知麟儿何时发现的,但他执意要见你,那孩子性子固执的很,我管不住他,宋老爷子更管不住他,太子的意思是?”

沉默半晌,太子叹了口气,“既然麟儿什么都知道了,避着也不是办法,那就见吧。”

是夜,大雨磅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西宫门进入,悄悄驶入东宫。

宋飞麟一袭月白色长衫,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下,太子透过雨幕看见一个颀长挺拔,芝兰玉树的身影大跨步向他走来。

“麟儿这身形与太子年轻时一模一样啊。”幕僚感慨。

“是啊,孤已经老了。”太子远远地望着那张和心爱之人有八分相似的脸,眼中有湿意,他用力眨了眨眼,掩饰失态。

“太子正值壮年,何谈老字?”幕僚劝慰。

“麟儿都这么大了,当初送他离京时,他还没有孤的手臂长,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许是知道他娘亲难产去了,哭得声嘶力竭,哭得孤的心都碎了。”尘封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就这样被太子一点一点揭开。

就像一直好不了的伤疤,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揭开依然会痛。

太子这是又想起杜氏了,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陈先生暂回避一下,孤有话和麟儿说。”太子让幕僚先退下。

幕僚看了眼傅夫子欲言又止,他担心太子被宋飞麟几句话说得失控,做出不利于东宫的事来。

“下去吧。”太子声音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