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观观主撞开了小阁楼的门,一进门他就嗅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难不成就连师傅都受伤了。
观主瞬间慌乱了起来,好在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平心静气,人心浮动,功德亦然,这半局算他赢了,不过我还有剩下的半局。
遣散全部的外门弟子,让所有斩断尘缘的内门弟子立刻归山入阵,为我屏蔽天机。
那大药身上的功德大都来自一次善行,他也没有修行香火道,无法固定这些功德。
最多四十年,少则十几年,等到受了他恩惠的人淡忘了这份恩惠,我就出山拼着反噬杀了他。
当年忌惮于那外道的功德没有下死手,如今因果纠缠,最终还是化为了己身的孽报啊。”
青崖观的老观主背对着门盘腿坐着,他微微抬起手掌,一枚木牌便从他的袖口之中飞出,落在了现任观主的怀中。
这是关内大阵的阵眼,青崖观观主当然认得。
他们青崖观在老观主横空出世之前只算是一个有些底蕴的准一流门派,他们并没有什么老祖,观内自然也没有什么大阵,这大阵还是老观主立下的。
“是。”
青崖观作为当今道门的魁首,不少权贵都选择将自家的幼子送入其中,他们主要是秉持着搂草打兔子的原则。
要是真的得了当今道门魁首的真传,那便是一步登天。
即使没有得了这份通天的机缘也无妨,和那杀性极重的妖道缠上这一层关系,到时候无意间冒犯到对方的时候也可以凭此捡一条命。
只是今日,这在往日里颇为热闹的青崖观上的气氛却变得有些诡异。
那些住在外院,还没有斩断尘缘的童子们,现在正被几名手持拂尘的司律堂管事带着下山。
其余的弟子则是被直系的师长派发下来了各自的任务。
青崖观上,内门弟子们逐个走入了散落在整座山峰上的阵眼中。
随着这阵法运行,老观主便以这些出身权贵家族孩子们为引,借用大煜的国运为自己屏蔽下来了这份天劫。